第五章、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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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铁刹原以为自己的见识已然非常之广,但是听到房阕之言仍是震撼莫名。神,一个神秘而又强大的称呼。如今却忽然听到神的传说,铁刹久久未语。

  不知过了多久,铁刹呢喃道:“真的有神吗?”

  至于说房阕骗铁刹,在铁刹想来应当不会,他们与世无争,淳朴善良,欺骗一个如今是普通人的他有什么意义吗。

  对于铁刹的震惊房阕并不感到惊讶,因为任谁听到神的传说都会如此。因此他只是肯定的点头,说道:“仙古时期神亦是不多,但确实是有神的存在,他们举手投足可以毁灭山岳、翻江倒海。但是神是否如世人所传能长生不老却无从所知,仙古的神均喋血在最后的决战中了。”

  聆听着房阕的话铁刹亦是向往非常,眼睛神采奕奕,对房阕郑重一揖问道:“请问村长,仙古时期何人可成神?天地之气又为何物?”

  房阕左手放于背后右手捋着发白的长须微微摇头仿佛是对铁刹说又仿佛在跟自己说:“仙古时期若欲成神必是武道惊人,且对自身、对万物皆有自己的体悟再辅以天地之气则有望成神。至于天地之气则是天地初开之际散发的元始之气,其蕴含着惊天伟力,但只有诸多惊才绝艳之辈才可寻其迹吸收为己用,可助其成神位。本应还可供后人吸收,奈何仙古决战诸神威力强大无比,将原本隐藏的天地之气轰的四零八落、稀薄无比,今后将不会有神的出现。”

  铁刹听后一声暗叹,疑惑的问道:“村长,即便如今无法再有神出现,但仙古时期你们的武道亦是厉害非常才是,为何如今却还是偏居一隅呢?”

  房阕听言露出遗憾之色,苦涩道:“我们的祖先搬至此地之时本亦是习武之风鼎盛,但安稳的男耕女织过久了之后习武之风逐渐褪去,直至现在村里更是已经无人习武了。”转而又道:“不过村中的武籍却还在,大人若是感兴趣可以看看。”

  铁刹连连摇头,说:“吾如今已是废人,还观武籍有何用。”

  房阕面色恢复如常听到铁刹如此言语亦是不强求,只是口中还是说道:“武道并非只练身,观而悟出自己的心道也无不可,将来可传与后人亦是一件功德。”

  铁刹细细思虑,认真的点了点头。随后两人一起离开了天村祖祠。

  第二天一早铁刹就前往天村的典阁去阅览书籍,典阁位于神祠的后堂,虽称为阁但里面的书籍已没有当初那么多了,房阕说因年代太过久远,许多书籍已经丢失了。

  铁刹坐在阁中的高椅上翻阅着案桌上的书籍,一本名为《古陆》的古书吸引了铁刹的目光。

  在其的翻阅下得知这片大陆叫做古明大陆。意为年代久远,追溯不到尽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诞生的,或许是与日月一般同时诞生的。

  书中亦是提及天地之气,称在古时整个天地充满天地之气,或许当时天村的这位先祖没能活到仙古时期便逝去了,因此书中毫无仙古时期的记载。书中还提及了大陆的地域之广山川大岳无数,原始部落亦是多如牛毛。而天氏部落在当时已经十分强大,人口达到十几亿之多,领地有数十万里之多。

  铁刹观罢久久无语,被当时的广阔与人数所震撼,一个稍大的部落动辄就是十几亿人口、数十万里领地。而现如今各国争霸领地之和不过百万里之多,天下人口更是只有几十亿,现在想来这个天下在部落多如牛毛的古时宛若一个幼童般弱小……

  只是为何如今地域却如此之小呢?说不定村长知晓也未可知,待会问村长罢。铁刹细思不解,心中如此想到。

  “嗯?《武》?这难道就是村长说的武籍吗?”铁刹在翻案桌的书籍时终于发现了要找的武籍,只是对其书名有些讶异。

  “武之道由来已久,从人类诞生起掐、捏、砸、推为人之本能,而后渐渐的不断有奇人异士出现,以初始本能为基础逐渐衍生出拳脚武艺。武有体之道、心之道、自然之道,此书有吾各阶段的体会。望吾氏族能传承下去。”落款为曦。铁刹猜想应是天氏仙古以前的古代大能所编撰的此书。

  书中先是介绍武之三道:体之道为初始拳脚武艺,以对敌为主;心之道为将外之体道转向内之心道,即修心为主,提升武学修养和修为;自然之道乃武道之极,由心之道向天地万物而转变,细查其变化,演练其规律,从而寻找属于自己的自然之法。

  此书作者对自然之法感悟极深,有动静相合、阴阳轮回、刚柔并济之变化,暗合天地万物规律。甚至铁刹怀疑此书作者早在仙古之前便已是一位神的存在,只不过仙古以前没有神战,后人不知而已。

  一转眼就到了午时,房舍那边神医找到房阕问道:“不知为何今日一早就不曾见过铁刹。”

  “他应是去典阁观武籍去了,务须担心,你且送点饭菜过去。”村长房阕抚须对神医房晖说道。

  房晖从不多话,听到房阕如此说只是点了点头便离去了。

  房晖提着饭菜行至典阁,见铁刹正目不转睛的盯着书本看也不催促,只是在另一边的高椅上坐着喝茶。这时铁刹才看见房晖,忙起身道:“先生是来此寻吾吗?”

  原本铁刹一直是称呼房晖为神医,房晖让铁刹姓名相称即可,但出于大恩铁刹坚持称房晖为先生以视尊敬,房晖见如此只得作罢。

  “嗯,如今已是午时,我给你带来了些许饭菜,吃罢再看不迟。”房晖是村中与铁刹接触最多之人,对铁刹的为人还是认可的,因此和颜悦色的说道。

  “哎呀,怎敢劳烦先生送饭,实让吾铁刹羞愧啊。”铁刹一张老脸通红,不肯接受。

  “你我不必如此,若是如此便不当老夫为友。”房晖却是皱眉如此说道。铁刹苦笑着摇头,只得作罢。

  进食之时铁刹想了想房晖与房阕乃是此村最有威望之人,想必也是知道不少,因此他将早前的疑问想房晖询问道:“古时地域数以百万里记,可为何当今天下如此之小。”

  房晖笑了笑说:“仙古及仙古以前地域确实非常广阔,但是在最后一场神战中山河颠倒,陆地分崩离析,变成了许许多多的小陆地,而这片大陆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铁刹恍然大悟点着头说道:“原来如此。”转而又问:“吾观《武》一书应为仙古以前之时所著,但为何却是如今的文字,而神祠中仙古之文却是看不懂。”

  房晖回道:“因《武》乃是先祖所传,这位先祖武道惊人我等亦是推测为神,其书中武艺亦是记载繁多,而我等虽隐居在此但本尚存习武之风,就由一些祖辈翻译传下。至如今村中却已无人习武,实在是遗憾。”

  就这样铁刹日日沉浸于《武》中,早在之前铁刹就是体道至极之武者,如今得以此书,虽不可亲身习之,但可以用心体会、演化,品味心道。有时顺着村庄漫步,细观万物变化,感叹人之一生何尝不是如此呢,瞬息万变,起起落落实乃人之常情。随着对万物的规律些许明悟铁刹感觉心灵如被洗涤,仿佛如山巅之人俯视万里,一切皆是浮云般使其内心平静异常,气质中微微透露出高人风范。

  对此房阕与房晖皆有察觉,惊为天人,可在短短数月中悟出如此多来,实乃天纵奇才。只可惜其现在无法习武,不然定是一代武学大师。

  这一日是铁刹来天村的整整一年之日,他换上了朴素的农装背负包裹,在村民的帮助下荒路重新开辟了出来。“你们回去吧,吾一定还会回来的。”铁刹郑重的对天村的众人说道。

  “铁大哥,保重,天村就是你的家!”

  “铁爷爷我们还等你回来给我们讲故事呢。”一个刚满两岁的小女娃也是满脸的不舍……

  铁刹不舍的阔别了众人,因为他还是对金国割舍不下,想看看外界如今怎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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