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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妖界新出了一种法子,腐水触及伤口,疼痛蚀骨,却不致死。而且伤口还会慢慢恢复,复剜割之。”蒂胥说道。
花翎冥眯着眼,“很好,就这么做吧。”
眼里尽是满满的灰色,耳里是女人的哭声,还有男人的鄙笑声。
眼前的情景同记忆混合,又错杂成碎片在他脑中一遍遍地回放。
“你们跑不了的!”山贼的嘲笑的叫喊声钻进耳里。
“把她给我扔进去。”接着是几个仆人把一个女人扔进了饿了好久天的狼群里。
“救命,不要过来。”是女人和女孩的惊慌失措的哭喊声。
……
所有的片段在脑中回放的越来越快,纳兰无颜的情绪也变得起伏不定。
最后定格在那一具血肉模糊的身体上。
“啊!”
杀!杀!杀!
杀光了这些狼,她就不会死了,她就不会死了!
忽地天地变色,连风都变得凌厉。
脸被风吹得生疼,山贼顿生不安之感,“老大,这、这风怎么突然变了,天怎么也变颜色了?”一个山贼颤音道,惶恐不安地四周望去。
山贼头子抬头望了望变色的天,拧着眉头,他在这个山上呆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看到天地变色的情况,心中慌张,面上不显半分,“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这天还能吃了你不成。”
这时听得一声凄厉的狼叫,本就心里打鼓的山贼们吓得更是手脚皆抖。
山贼头子瞪圆了一双久经杀戮的眼,向声音的出处看去,却见那抹白衣所在之处喷出一道鲜红的血迹,在空中扬过。突然,他看到那道鲜血,之前的骄傲和自信全都不复存在,他有种预感,很好那道鲜血便会抹过他的脖颈。
那抹绝色的白衣在风中微动,缓缓地,他看见他抬起了头,还是那般惊艳,但是那双眼睛里却是骇人的嗜血。
他竟是不知觉地后退了一步,想要逃跑。
却有一道更为寒冷的目光射来,让他僵硬在原地。
他被迫看着那抹白衣在灰色的狼群里游弋,刺目的鲜血四溢,狼群一片哀嚎,那抹不染纤尘的白衣染上红色。
恐惧在心里乱窜,他告诉自己,他要赶紧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可是在那道目光的逼迫下,他无法移动半分。
又传来一声哀嚎,可是这次再也不是狼的嚎叫,而是人的,是他的同伙的。
“啊!”那人不敢置信地看见一道锋利的劲风割破了他的咽喉,那抹翩翩白衣出现在他的面前,眼里是滔天的恨意。
临死前,他听到一道很好听的声音,“你们都给我去死,敢伤害她,我要你们付出代价。”
那抹仙人似的白衣却有着一双被恶魔蒙蔽的眼。
另一个人却是看见一只白玉纤弱的手捏住他的咽喉,轻轻地一转,便是他看见这个世界的最后一眼。
纳兰无颜已经失了自己的意识,沉迷了杀戮之中,只有流淌过温热的血液,让他更疯狂地陷入杀戮之中。
死!你们全部去给她陪葬吧!
那抹令人心悸的白衣转眼间出现在山贼头子的目前,山贼头子看着倒地的弟兄和狼群,鲜血淌了一地。就是素来见过不少杀戮的他,此时面对如此之近的死亡,吓得脚软,瘫坐在地。
“别、别杀我,我什么都没、没做。”
“啊!”一声尖锐的女声冲破了重重障碍,纳兰无颜身形一滞,空洞茫然的目光渐渐聚焦起来。
只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拧着眉头,忍住想要呕吐的感觉,看见面前瘫坐着一个粗犷男子,见他看向他,男子胆战心惊,连连求饶,“别杀我,别杀我!”
杀?
眼里疑惑茫然,自己为何要杀他?
没等问清楚,眼前的粗犷男子便一道黑影带走,纳兰无颜知道是蒂胥,花翎冥的车夫。
一个人缓缓来到他面前,暗红袍子似拖曳出一片妖冶的彼岸花。
“师弟,这漫山的血液可是能让你的怒火平息,要不要师兄再抓些人来,让你杀个痛快。”
花翎冥嘴角依旧含笑,带着他熟悉的漫不经心。
躲在马车后的母女瑟瑟发抖,紫眸少年说的太认真了,任是谁也无法想到杀人在他眼里是多么微不足道的事情,好像只要能让那个白衣少年开心,无论杀多少人都没关系。
疯子,这是两个疯子!
漫山的血液?
纳兰无颜不自觉地转身果不其然看见,遍山的鲜血,人的尸体和狼群的尸体堆积,他们流出的鲜血汇成多条细细的小溪,向山下流去。
所有的混沌都清明了,双手上的血腥映入眼帘,又看见那对母女的畏惧和躲避。
这一切都是他做的?
忍不住后退了一步,却被身后的花翎冥进一步拥在怀里。
“师弟怎么了?”花翎冥不甚在意的模样。
纳兰无颜不敢直视花翎冥的眼睛。
“我,杀人了。”他停顿了一下,身体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一阵凉意袭上身,被花翎冥圈住。
低低的嗓音似乎有种能够安抚心灵的能力,“嗯,我都看见了。”
他不是没杀过人,前世纳兰一族,便是全部在他的手里灭亡。可是他只杀该杀之人。现在漫山的尸体该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如今却都死在他手里。
仿佛看见满手再也洗不干净的血腥,突然想到什么,纳兰无颜挣扎着要离开花翎冥,然花翎冥的双手紧箍着他。
纳兰无颜从杀人的慌张中走出,以另外一种慌张道,“放开我,我身上肯定全是血,不要让它弄脏了你。”
花翎冥长长的睫毛眨了两下,而后,低低如大提琴深沉而悦耳的声音从他的喉咙溢出,宠溺地糅着纳兰无颜的头发,拥地更紧了些,“师弟真是个笨蛋。”他的身上和手上无处不是血腥,哪里还怕染上别人的鲜血。只是,而今,他是真的害怕有一天会沾上师弟的血,纵是别人所伤,他也决不允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