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揭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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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阴沉,朔风猛烈的刮着,夹杂着几片飞雪带进屋内。鎏金鹤纹样的暖炉不停的烧着上好的银炭,小几上的香炉炉盖被一只纤细白嫩的巧手揭起,又是一颗香丸放入。

  一位姿色可人的女子正乖巧的坐在小几的一侧,摆弄着泥塑的火炉温酒,梅花树样的铜烛台上点着火烛,映得一室光辉。

  她提起酒壶,倾杯,酒色的色泽金黄透明而微带淡淡青碧,如同那淡淡青碧的颜色一般的浅淡的酒香飘散在空气中,却一下被从半支起的菱窗外刮来的寒风吹散。

  修长漂亮的手指端起酒盏,如黑曜石般的眼瞳透着一股温和。

  今日是二月十五日,不知为何就想起来那天在酒馆中救得那位书生。今日,便是第三场春闱,也不知众多的考生之中,他能排到第几?总是不要太低了才好,否则还白白费了救他的那番举动。

  不过,能多招一些对大玄的有用之才,终究是好的。

  “恕奴婢多嘴,敢问王爷在忧心什么?不知奴婢可能否为王爷解忧?”那名模样伶俐乖巧的婢子柔声问着。

  “哦?本王忧心?你是从哪里看出来的?”白肃疆闻言眉尾一挑,模样足是风流。可语气却是渗人至极。

  那名婢女吓的手一抖,连忙俯首解释,连着声音都颤着“王爷恕罪,奴婢只是见王爷频频皱眉才妄加揣测……王爷恕罪!”

  白肃疆闻言神色一冷,即刻便又是那清淡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那婢子抬起头,怯怯地说:“奴婢名为东珠。”

  “东珠?”白肃疆一手挑起她下颌,手指由着下巴划到其肩上,用力向上一带。那婢子惊呼一声,随即,人已经倒在了白肃疆的怀里。

  “美人落泪,真是楚楚动人,明眸真若明珠啊。”

  如此轻佻的话,接下去是要如何,东珠又如何不明白?所有的婢子,不多是盼着一夜云雨,一跃而上的日子么。

  东珠羞怯的低下头,柔柔道“王爷取笑了。”

  “取笑?本王可没有恩。”

  衣带相解,那腻人的吟哦声断续,巫山云雨。情爱之事,果然是最能消磨时间的。

  ***

  ‘簌’锦帛相系而发出的声音。

  明月高挂,火烛烧的渐渐微弱,白肃疆穿好衣服,冷眸走出屋内,对那东珠一眼未瞧。

  “王爷。”门口的内侍总管冉磬规矩的立在门外,长史叶修竹也垂眸站着,叶修竹一旁是王府的总管事郭桂。三人见白肃疆出来,皆是恭恭敬敬的道了声王爷。

  “雅琼,何事?”

  叶修竹一躬身,拢了拢袖子,示意到书房再说。白肃疆微颔首,见郭桂欲开口,又道。

  “扫个院子,做妾。”

  “是。”郭桂回。

  “王爷,云家最近和李家走的很近。宫里头也有消息,说云昭仪的儿子最近与德妃很是亲厚。”

  “德妃?李家?”白肃疆默念了下,皱着眉道:“看来,那云昭仪是想搭上德妃的这条人脉来为自己的儿子博前朝了?可白肃安与那德妃又无任何干系,就是云家貌似也没有人能够和李家搭上关系吧?这种事情,百害而无一利,她却为何要做?”

  “下官也奇怪。德妃是李家李尚书的千金,云昭仪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小吏,在白肃安封晋王的时候才升了个太守,而且还只是中州的。李氏家族在朝野上下威望颇高,而云家家世轻薄……”叶修竹说到最后,声音越低了下去。

  “难道……李家是想拥从龙之功?”

  “此理可行得通,但是下官仔细想了想,此举还是轻率了,李尚书和德妃行事皆为稳重,这样急功近利的事情,不像是他们那样的人会做的。成,他晋王未必会让李家大朱大紫,因李家的势大,若是再进一步……若败,那就是满门抄斩的下场,李家绝对脱不了干系!”

  “未必、未必。若是成,他白肃安不给德妃和李家一个好的交待,便会寒了那些死死跟随投靠他的大臣的心,若败……权力,总会让一些人迷了心。”

  “而且,当年,也是她与云昭仪为首……”白肃疆说着走到桌前,又突然回身:“对了,雅琼,你是在哪里知道德妃和白肃安那一派走的近的消息?”

  叶修竹微一垂首:“王爷,当年她们怎么?下官前日去宫里办些杂事,偶遇了皇后娘娘身边的卿容姑姑,是她告诉下官的。”

  “当年,我父皇要立本王为太子,就是她和德妃为首一力阻止的……”白肃疆颔首,那卿容是她母后身边仅有的几个心腹之一,是绝对的忠心。

  “对了,关于春闱之事,你可有什么看法?”

  “王爷,此次科考人员之中,长孙家的三公子夺魁的呼声最大,其次是裴家的二公子、陆的六公子等人,下官亦认为,长孙家的三公子长孙秩最有可能。”

  “长孙秩?就是长孙轩家的四房的第三子,长孙嘉礼?”

  “正是。”

  白肃疆看着林修竹,突然露出个明了的笑,走过去拍了拍林修竹的肩道:“是个人材。还是与雅琼自幼便相交甚好的。”

  “王爷……下官心里并无偏颇,只是实事求是而已……”林修竹说着,两颊突然有点微红。可碍于房内火烛光线不太明亮,从而未能让白肃疆看出。

  “本王……有说你心里偏颇吗?哈哈,雅琼啊,你这可是叫不打自招?”白肃疆突然有点恶趣味的说道。

  “王爷!”林修竹低声怒道。可却让白肃疆笑得更加畅快。

  *****

  冬雪消融,莺飞草长。三月暮春时节,皇榜早放,状元踏马游街,红袍加身,一时名扬四海,天下皆知。若不进三甲者却得功名的亦是高兴万分。

  永安城外的恒河边上众位举人举杯邀友赋诗奏乐,尽兴而谈,一展才学或报往后的鸿鹄之志,又或是与同窗好友依依惜别。而官家老爷也趁此机会细细观察,期望可觅得良婿。

  一处绿茵之下,周真看着眼前好友,满目尽是却是不舍。

  “周兄,小弟这次才考了三榜第五名,按着礼部的分配,怕是要相离天涯了。”

  “你我二人也算是相识数月,可若算真正在一起饮酒闲聊的日子却不算多,到临走分别之际,却还不知你的字号,可否告知?往后书信来返,便以字相称。”周礼说着,也是惋惜之意。

  “在下字为皓幸,白告皓,得之有幸的幸。不知周兄的表字是何?”

  “闇乎天下之晦盲也,皓天不复,忧无疆也,令尊好文采。在下表字昭衍,其实我也不比你长几岁,皓幸直接换吾字便可。”

  周礼说着,手中一支折扇开而又合,摇的风骚。一身锦绣云罗,墨发以青玉玉冠如数束起,再横插一支同色翡翠簪固定,凤眼上挑,笑意潋滟,端的是金樽玉贵。

  “往后,还要请皓幸兄弟多多提携了。”

  周真闻言面色微微尴尬笑道:“周兄你又取笑我了。”

  “不曾取笑,不曾!你居于三榜第五,而我是三榜第四十七,远远差了。”周礼说着,神色认真。

  “周兄的诗文成绩并不差的,家世又为累世公卿之家,想要在上州或者是京都六部谋个职位,并不难。”周真说着,忽然觉得眼前一晃,伸手,就接到了一朵红色的绢花。正在疑惑间,忽闻远处传来了一阵笑声。

  “我说方老弟,这击鼓传花你是最后一个,可你怎么就将这花扔了出去呢?那边的那位接到花的兄台,既然你接到绢花了,还请赋诗一首吧。”

  周真和周礼循声看去,就见一个身着荷色衣冠的男子冲他们二人说道。一旁还有个长相看起来不过十三四的稚嫩少年,一张脸娃娃脸上满是委屈和慌张。

  只闻他怯怯地解释道:“他们都不接啊,我一时太急了……所以就给扔出去了……我、我……”他说着越来越急,眼泪都已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软软的委屈的语气。

  周礼看了看周真的脸色,拿着绢花起身,拍了拍衣裳上的灰,慢慢的走过去,歉然道“这位兄台,说实话,我那位小弟不擅长作诗……我们也是无心接到,那么这花就还给你们,你们继续玩……”

  周真也跟着走来,面色歉然。“拂了诸位兴意,小弟实在不会作诗。”

  “嗤,不会作诗?”

  “那你是如何考的进士?”

  “没听说过不好作诗便能够得进士的……”

  “人家可没有说他是进士,是个吉士……也说不准……”

  一字一句的冷嘲热讽,周礼听得额筋突突一跳,周真眉头紧蹙,见周礼要生气,就忙拉着他的袖子,刚准备往回走,就闻一呵斥。

  “与尔等何干?!”

  白肃疆眉宇泛着冷意,几步之下,就走到周真身边。

  “他是尔等同届入榜之友,便是如此嘲讽?圣儒之书,读了便是教出这样的学子?”

  众人皆噤声,不敢言语。

  白肃疆瞥了一眼周真,然:“走。”

  小亭内桌椅具备,周真双手拢袖作揖道:“多谢恩公。”

  恩公?周礼看向周真,眸色犹疑。

  白肃疆笑着挥挥手,示意不碍事:“不过是看不过罢了。”说着一顿,再道“周真,表字皓幸。平襄周氏支族一脉,熙琰三年生人,今年二十有一,胶东代州人氏。周礼,表字昭衍,熙琰二年生人,今二十有二,平襄周氏嫡系今周少保、大理寺卿嫡二子。”

  周礼则是一辑:“正是。”

  而周真则是抬首,面色惊愕:“恩公怎知?对了,还不曾请教恩公姓名?”

  “我不过是看多了氏族谱系罢了。还有,恩公这个词,我着实不爱听……”白肃疆话还未说完,就一人跑过来,是周真上次看到过的叶修竹。只见叶修竹对着白肃疆一番密语,白肃疆顿时神色一凛,违法一语,转身就疾步离开了亭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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