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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点没听懂：“你在说什么？”

　　乔禾森喝了口牛奶，目光深了几分：“没什么，你快去睡觉吧，我收拾收拾厨房，等下也要睡了。”

　　“不用了，厨房我来收拾就好，你去睡吧。”她都让他烧饭给她吃了，怎么还好意思让他收拾厨房！

　　一不做二不休，顾岑立马站起身，开始在厨房里上蹿下跳的收拾着。

　　看着顾岑跑来跑去的身影，乔禾森越来越觉得她像是一只兔子了。

　　***

　　漆黑的房间里，顾岑躺在陌生的大床上，全然没有一点睡意。

　　一秒前，她收到柯向颜发来的短信。

　　--怎么这么晚还没回来？

　　顾岑回复。

　　--今天我在家里睡，就不回来了。

　　放下手机，顾岑凝视着天花板。

　　她没有忘记，她曾说过，她要让苏念迟生不如死。

　　这不只是说说说而已。

　　绝对不是。

　　突然，房间的门开了，白色的灯光，瞬间从客厅外照射进来。

　　顾岑侧眼，看见乔禾森正慢慢向她走近。

　　“有什么事吗？”

　　“这个给你。”乔禾森将一个小冰袋，放在了她的眼前：“把它贴在脸上，肿会消的很快。”

　　生命必须有裂缝，阳光才照的进来。

　　顾岑不想让除了柯向颜以外的人，知道她受伤了。

　　所以，在回到学校后，她去的第一个地方不是教室，而是寝室。因为，她要回去找一顶帽子，只有这样她才可以将头部的伤口遮盖住。

　　“你爸真他妈的贱。”柯向颜真恨不得去部队搞一只机关枪，直接将顾黎南给毙了：“他为什么还不死？为什么就不能死死掉算了。”

　　“难道你不知道贱人的命都很长吗？”顾岑一边说，一边做着英文笔记。

　　尤其是顾黎南和苏念迟那样的贱人。

　　“是吗？”柯向颜一脸震惊：“我还以为假好人的命才长，没想到贱人的命也很长。”

　　“假好人是贱人的亲戚，他们的命当然都很长。”

　　***

　　这些天来，顾岑没有一天不希望顾黎南早点去死。

　　他不仅害她因伤势而不能兼职，更是让她的左额头，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疤痕。

　　女孩的身上，不管是哪里，都不应该留下疤痕。

　　无论这个女孩是否漂亮。

　　“阿岑，你别老是照镜子了。”柯向颜在浴室贴着面膜：“那疤痕并不是很明显，而且只要刘海一盖下来就能遮住了，你还是快去睡觉吧，很晚了。”

　　顾岑将镜子放下，看向浴室：“你不是我，你自然可以把话说的很漂亮。”

　　安静。

　　可怕的安静。

　　房间里的温度，猛然降到最低。

　　柯向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手上的动作停滞了很久很久。

　　一分钟后，她贴着面膜，穿着白色的浴袍，像贞子一样的走了出来：“顾岑，你他妈给我听清楚了！我说的不是漂亮话，是实事求是！”

　　翻了个白眼，柯向颜走到冰箱前拿饮料：“真不知道你是地球人还是外星人，额头上有疤，总比脸上有疤来的好吧！”

　　天知道顾岑有多想要反驳柯向颜，可她却又不知道拿什么去回击柯向颜。

　　“顾岑，你要知道。”柯向颜关上冰箱，拿着可乐回头看顾岑：“我们已经过了矫情的年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