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赵家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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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群渐渐散去,在对面一个高高的茶楼上,赵贵妃的父亲赵克己正在品着茶,手指动一动,身边的小厮就立马恭敬的低着头弯腰上前:“奴婢在,赵学士有何吩咐?”

  赵学士还是一动不动,只用手指指指人群中的妮朵:“这就是跟着瑞庭回来的那个苗疆神女?”

  小厮抬起头看一看,又马上把头低下:“回学士的话,正是,叫做妮朵。”

  看到妮朵年轻而富有活力的身影,赵克己终于舍得点点头:”还行,这个神女的身份可以拿来做做文章。”

  终于赵学士等的人到了,带着大大的兜帽,在茶楼下左顾右盼,确定没有人跟踪后才闪进楼里,上了楼,请了安,做到赵学士对面。

  他还想再环顾周围,只听赵学士淡淡开口制止:“我把茶楼包了,不必顾虑。说罢,我那不成器的女儿找我做什么?”

  那人摘下兜帽,是赵贵妃宫里的大太监李太监,他开口说道:”贵妃娘娘听说了二皇子被禁足的事情,想请赵学士帮忙。”

  “帮什么忙?”赵学士干脆两手一摊:“一个不想当皇后,一个不想当太子,我看这不是合了他们心意吗?原是被冤枉的啊。唉,可惜我还以为他俩终于是有动作了,没想到还是被冤枉的,朽木不可雕也。”

  听到赵贵妃在赵学士嘴里被说成这样,李太监的脸都涨红了:“贵妃娘娘有自己的考量,何况二皇子殿下如果真做了那种事,可就是谋反了!”

  赵学士冷笑一声:“谋反?他要是有那个胆子倒是好了。到底要我帮什么?”

  李太监被噎了一下,重新组织语言说到:”贵妃娘娘担心二皇子被人陷害得太过,根基又不稳,没有还手之力。”

  “确实没有。”赵学士一点面子也不给留:“这样吧,你回去告诉你们贵妃娘娘,要是她考虑当皇后,我就考虑救救我外孙?”他故意把重音放在了“贵妃娘娘”这几个字上,阴恻恻看着李太监。

  这赵学士……李太监抹了抹额头上冒出的冷汗,想起出宫前赵贵妃给他交待的,得了他开的条件就回来,其他的不要多说。便起身告退,忙朝回宫的方向走去。

  在楼上看着李太监走远,赵学士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用手背试了试茶杯的温度,稍稍低于他要求,于是把一壶还没喝几口的名贵茶递给小厮:“凉了,重泡。”

  双手接过茶壶,小厮迅速准备去重新烧一壶。

  “等等。”赵克己把他唤住。

  小厮立马刹住脚步:“大人请吩咐。”

  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看向窗外,轻轻说了句:“还是让大理寺的人帮下瑞庭,他自己是没办法的。”

  果然,赵学士还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人,小厮心里暗自笑了笑,马上去办了。

  赵克己想了想,他和自己唯一的女儿赵漪兰已经好几年没见过面了,只是在宫中举办宫宴时能远远看上几眼,上次二皇子的接风宴她看起来还是过得挺滋润的,他也就稍稍放心些了。

  从来他们父女俩的关系都很微妙。赵克己一直只喜欢儿子,觉得女儿总归都是要嫁人的,只能拿来当联姻的工具用于巩固家族的权势。

  一开始赵夫人生下赵漪兰,赵克己只是看了一眼,看着襁褓里小脸红彤彤的婴儿,觉得丑的跟个青蛙似的,很少去照看。

  可是随着赵漪兰长大,总是喜欢粘着他。每当他的衣角被拖住不能往前走,转头正要斥责女儿时,看到她那双水漉漉的大眼睛看着自己,鸦羽一般的睫毛眨巴这,粉嘟嘟的小嘴叫着“爹爹抱”,伸出莲藕一般的手臂扑向自己,赵克己的心就马上从坚冰化成了一池春水。嘴里还嘟囔着:“生个女儿就是麻烦。”却又马上蹲下身把小女儿抱起来,到哪儿都带着她。

  随着年纪渐长,赵漪兰被赵克己宠得娇惯极了,一点亏也吃不得,但是赵克己又偏偏对她要求严得很,动不动就批评她。可赵漪兰才不像其他的姐妹,对着威严的父亲就唯唯诺诺,她也喜欢和赵克己吵架。一时间,家里人也拿不准父女俩到底是感情好还是差。

  赵家的女子都渐渐到了可以嫁人的年纪,赵克己看准一个就嫁一个出去联姻,唯独把赵漪兰留了下来。

  赵克己年轻时是出了名的美男子,赵漪兰长得也像他,又多了几分灵动和美艳,他左看右看觉得谁都配不上自己女儿,只有天底下最尊贵的皇后之位才配得上她。

  可当时董皇后已经坐稳了位置,赵克己不想让赵漪兰再进宫受委屈,可这个心思一让赵漪兰知道了,她就非要和赵克己对着干,一定要进宫才罢休。

  不过,赵漪兰进宫后,还是时不时归省,偶尔也会在宫里召见赵克己和赵夫人。

  真正让他们矛盾激化的,是对于皇后一位的争执。

  即使董皇后在时,赵克己都撺掇着赵漪兰去争夺皇后的位置,可赵漪兰始终不愿意。等董皇后一萺了,他更是变本加厉地催促赵漪兰用各种手段登上后位。

  于是一气之下,赵贵妃便不和他来往。

  两人一直这么赌着气,谁都不肯先低头,偏偏又都放心不下对方,每次赵夫人都被他们俩问得头晕,又气这两人脾气都倔。

  这次开口,确实是赵贵妃觉得自己没有办法,又实在担心李瑞庭,才拉下面子找人去知会了赵克己。

  赵克己接到消息,依旧是冷嘲热讽,但是最终还是放心不下,早早来了茶楼等着。

  但是赵克己心里还是又气,气赵贵妃天时地利人和都不肯把握,还有二皇子,和他母妃一样,是个一点野心也没有的。可是又有什么办法呢,依然是担心占了上风。

  宫外每天的熙熙攘攘似乎不会打扰到宫内的生活,嫔妃主子们都还是吃吃喝喝,每天讨论着穿什么,画什么妆。

  朝阳自从和冯愉出去过一次之后,心就玩野了,收不回来,整天缠着冯愉带她出去玩儿更好玩的地方,冯愉告诉她最近有大事儿,还是不要乱跑为好。

  虽然嘴上埋怨着冯愉,但是朝阳还是乖乖听话,没有再嚷着出去,等着冯愉所谓即将发生的“大事”。

  果不其然,风平浪静的几天过去后,事儿来了。

  朝阳正在东偏殿书房窗边临帖,冯愉敲敲门,示意她出来:“西偏殿出事儿了,咱们过去一趟。”

  好不容易的静谧时光被打破,朝阳哀嚎一声,极不情愿地放下笔跟着冯愉走了,心中要把面首都打法走的心思更加笃定了。

  一走进西偏殿,朝阳公主就吓了一跳:阿盼整个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单薄的肩膀完全藏不住他的恐惧和害怕,他的头贴着地,整个身子匍匐在地面,乌黑的长发从肩上垂到地上,光是这样一个身影,就让人看了觉得心生怜惜,不忍让他这样跪着。

  朝阳公主也是个凡人,不能免俗,她心生恻隐,过去想拉起阿盼:“什么事儿啊,怎么跪在这儿,起来好好讲。”

  阿盼的手冰凉得如同刚刚从冰窖里出来一样,他戚戚抬起头望着朝阳公主,泪水在眼眶中要滴未滴,泫然欲泣。

  看着美人落泪,朝阳吸了一口气,阿盼和冯愉不一样,冯愉是懂得怎么利用自己最有优势的地方,但是阿盼是天生就这样美,而且美得不自知,更让他的柔弱被揉碎在一张绝色的脸上,像是珍宝落入人间。

  阿鱼生气极了,跑过来把公主拉开:“公主姐姐!你不知道阿盼哥哥犯了什么事!可严重了,怎能随随便便就让他起来。”

  看到阿鱼反应这么激烈,朝阳好生奇怪:“是有多大的罪能让他在我还没听到时就让他跪在这儿呢?我还什么都没说呢。”

  成追星上前,朝公主行了礼:“公主有所不知,阿盼有和宫外勾结谋害你的嫌疑。”

  冯愉听言,和小莲交换了一个眼神,朝阳公主看他们俩之间无言的交流,也懂了点什么,她放开阿盼的手,任冯愉帮她整了整身上的衣服,看向众人:“既然是件大事,那就来正殿吧。阿盼,你先起来别跪了。”

  一众人跟着朝阳公主来了正殿,公主坐在第一次见他们的殿上,高高在上的看着几人,让人觉得不可接近。。

  “易欢,上来,”她的口气不容置喙,冯愉欣然上前,站在她的身边。

  “成追星,说说吧,什么事儿。”朝阳看着成追星,指名要他说。

  其实成追星很少见到公主这么严肃的一面,他不由自主的上前一步恭敬地说到:“之前阿鱼看到阿盼经常在宫中偷偷涂涂写写一些字条,然后从宫墙缝隙塞给别人。”

  朝阳公主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写了些什么?“

  阿鱼小步上前,把怀中揣着的字条递给公主:“公主姐姐你看,之前我看到过是写一些你平常的小事,可是今天写的竟然是这些!“

  冯愉接过字条,展开念出声:“公主早膳:金丝乳鸽汤,鸡丝豚骨小笼包……从西偏殿小厨房送至东偏殿,六更一刻。“

  听到这样具体的描述,朝阳皱起了眉,疑问地看向冯愉,冯愉意会,朝阿盼问道:“阿盼,你写这些作甚?“

  阿盼还在抱着自己的手臂发着抖,一身白衣被他抖得悉悉索索:“奴……奴没有写这些。“

  “你撒谎!“阿鱼气愤地揭穿他:”这些字条是阿鱼今天在你卧房的床榻下找到的!“

  冯愉直接代公主审问了:“没有写这些?那你写的什么?为什么阿鱼会从你那儿找出这些东西。“说着把手中的字条抖得唰唰作响。

  听到纸张抖动的声音,阿盼更加紧张:“奴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会在奴那里。“

  冯愉一步步走下台阶朝阿盼逼近:“你的东西,你不知道?如果这些东西不是你的,你不如现在写几个字让我们辨认字迹?“

  实在受不了他的威压,阿盼崩溃地跪在地上,不住地朝公主磕着头,泪水流了满面。

  冯愉跟公主悄悄做了个手势,朝阳看到后,慢慢一阶阶走下来,蹲下身,轻柔地抚着阿盼的背,哄他说:“没事的,阿盼,你有什么难处,就说出来,我不会罚你,不会像你以前的主子一样打你骂你,只要你不害我,我绝不会惩罚你。“

  闻言,阿盼抬起惊惧的双眼,抓住公主的双手问道:“真的不会打奴吗?“

  朝阳安抚地笑笑:“你看我何时打过哪个宫人?还有,你不用自称奴也可以的。“

  阿盼终于冷静下来一些,抽抽嗒嗒地说:“奴……我是写了东西,可是从不曾写过这些关于公主的东西,也不曾有过害公主的半点心思。“

  “公主,他在撒谎!“阿鱼指着阿盼。

  “公主,请明鉴!“成追星抱拳。

  “公主,我真的不曾想害你……“阿盼滚烫的泪砸到朝阳手上。

  所有人都同时看向朝阳,几道目光中透着不一样的恳求和急切。

  朝阳想到解决的好办法,直起身子,双臂抱住冯愉,像是在撒娇一般问他:“易欢,你说阿盼有没有害我?“

  冯愉摇摇头:“冯某觉得不曾。“

  她又靠他更近,半靠在怀里问道:“那你觉得怎么处置他?“

  “就算了吧,当这件事没有过。“冯愉笑着为公主撩开额头的碎发。

  得到了冯愉通过这样不平常的方式给的提示,朝阳从善如流地拍板:“那就这样吧!你们都回去吧,阿盼没有想害我,你们也不必太紧张。“又看向阿盼:”阿盼,你回去后搬到易欢从前的院子里去住吧。“

  几人对于这样草率的结果听得瞠目结舌,就连阿盼自己也不敢相信;成追星不可置信地追问:“公主,这事儿就这样算了?万一他真是要害你呢?“

  阿鱼帮腔:“阿盼哥哥就是想害公主啊!上次我们伶人坊的歌姬就是这样被嫉妒她的另一个在吃食里下了毒,嗓子都毒哑了!“

  “不会的。“朝阳无所谓地摆摆手:”易欢说了没事,就没事了。“说罢缠着冯愉想回西偏殿,不再给那几人多余的眼神。

  冯愉抱歉地朝着大家笑笑,半搂着公主,如胶似漆地回了西偏殿。

  剩下几人在殿中站着不知如何是好,成追星的拳头捏的咯吱作响。

  小莲做了个请的手势:“荣华宫就是公主一人说了算,各位请回吧,别扰了公主休息。“

  这样一场风波就如此草率的被公主拿来当让面首逗趣的乐子一事,很快就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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