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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秦暖烦心的是一个人，最近有一个来咨询的学生非常难缠！

　　这位叫钱家霂的学生一开始来找秦暖咨询课程的时候，就对秦暖表现出了不同寻常的热情，比起他咨询的课程，他好像对秦暖这个人更感兴趣！

　　秦暖在QQ上问他：“你好同学，请问你是想咨询什么课程呢？”

　　对面回：“我都行，老师你看呢？”

　　“如果对设计感兴趣的话我们有室内设计、平面设计等专业课程，如果是对软件开发有兴趣的话，我们也有Java、人工智能等专业课程，同学你看你是对哪个方向比较感兴趣呢？”

　　“设计方向的就行，老师你有男朋友了么？”

　　“设计也有很多细分方向的，同学你看你以后更想从事哪一个行业呢？”秦暖没接他的话茬。

　　“那就室内设计吧，你还没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呢！”

　　难得奖金来得这么容易，秦暖犹豫了下，飞快地在键盘上打下了一行字：“老师我已经结婚了哦，毕竟是个大龄妇女了。”

　　秦暖看到对话框上显示的最后一行“你竟然已经结婚了？”一瞬间有某种不详的预感从脑海中闪过。她直接转移话题：“那同学你看什么时候方便来学校参观一下？顺便现场试听一下我们老师的课程，如果觉得各方面都合适的话，就可以直接报名了。”

　　秦暖感觉到了对面的谈话兴致明显降低了很多，过了好一会儿之后，对方打过来一行字：“周五下午两点，我去学校参观一下。”

　　秦暖回：“好的。”

　　虽然网上咨询的时候秦暖就从钱家霂的对话中听出了一丝轻浮，本人坐在她对面的时候，秦暖看着面前的人打扮得像个鲜艳的孔雀，觉得这个人真的是非常骚包了！

　　钱家霂看着跟陆司差不多年纪，本来好好咨询网课的事情，但聊着聊着却总是扯到她的私事上去，比如问些“老师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啊？”“老师平时有什么爱好啊”等等之类的问题。

　　即使秦暖费心费力地各种转移话题，但他就跟没听到一样。

　　做咨询工作这么多年，骚包的学生她见过不少，像钱家霂骚包得这么持久的，她还是第一次见。

　　因为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这个学生像个变态，秦暖扯住正好经过的李楷，让他带着钱家霂去教室现场听课，如果可以的话，顺便把他的报名流程也解决了。

　　李楷当然是乐于助人地把人带走了，秦暖刚喘了没一会的气，李楷就把人送回来了！

　　秦暖朝李楷投去疑惑的眼神，李楷附在她耳边小声说：“这位小祖宗明说了，就要你接待，你要是接待得不满意，人就去竞争对手家了。”

　　亲暖白了他一眼：“去就去呗，不就丢一个客户，大不了就丢单生意不赚这笔钱了呗，多大点事！怎么这么没骨气！”

　　李楷没想到有朝一日会被秦暖这样说，顿时委屈的无以复加：“如果只是这样的威胁，我当然不会鸟他，可是他威胁我如果不给他把你换回去就找水军上网抹黑公司了！正是招生的关键时期，你不想要你的奖金了！”

　　不管这威胁是真是假，反正秦暖觉得这学生是真有病！典型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做是不是？

　　同行互黑在他们这一行是惯用手法，相信每个咨询师的手里都攥着点别家培训机构的负面案例，从他高调奢华的行头来看，这位也算得上是位财大气粗的主，真搞出点什么来也不是不可能！

　　对方这种当不了朋友就只能当敌人的架势，让秦暖很是无语：做人一定要做得这么极端么？

　　公司每年在网络推广上的花费不是一笔小数目，除了直接获客外，还有专门的团队来打压各种不好的评价，为了学校的名誉，也为了自己的奖金，秦暖在心里默念3遍：那是奖金那是奖金那是奖金！

　　秦暖心烦地打发走李楷，随即绽放出一个笑脸迎上钱家霂：“同学参观得怎么样？没问题的话我们就走下报名流程吧。”

　　钱家霂看着秦暖的笑脸，若有所思地说了句：“没什么问题，我找人来给我付钱。”说完便拿起手机打电话：“哥，我这边谈妥了，你上来给我付个钱呗。”

　　钱家霂挂了电话，对秦暖说：“稍等一会，我哥马上过来！”

　　秦暖当然是说“好”。

　　因为钱家霂对她个人表现出的浓厚兴趣，秦暖实在是不想留在咨询室里跟他扯闲篇，于是把饮料跟糖果往他面前一推，让他不要客气随便吃之后，就借口上厕所溜走了。

　　溜到李楷办公室呆了10分钟后，秦暖往咨询室里探头看了看，看到钱家霂身边已经多出一个人之后，这才动身往咨询室里走。

　　秦暖在推门的瞬间扯出职业笑脸：“哥哥来了，那我们把流程走一下吧。”

　　但就在秦暖看清这位哥哥是谁的时候，秦暖笑不出来了。

　　因为钱家霂的这位哥哥，正是自己N年前莫名失踪的前男友——钱家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