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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家村是镇外的一个小村落,马封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一日复一日的务农养家,常年的风吹日晒让他的身体饱受风霜。
傍晚,耕种了一天的马封收拾好农具后回到了家中。
家徒四壁的房内,妻子坐在门口,借着这一点点光补着衣服,见他回来感觉迎了上去。
“回来了,我去给你端饭来。”
房间里除了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破旧的衣柜便什么都没有了。
饭菜依旧是野菜和米糠,妻子坐在对面微微叹了口气。
“村长今日又来要月费了。”
马封闻言一愣:“又来?我前日不是给了吗?”
“他说是我们拖欠得太久,得多交些作为处罚,以免往后村子里其他人都学着这般不好的事。”
“啪”的一声,筷子被马封摔在了桌上:“他这是存心跟我过不去!”
妻子被他这突然的阵势吓了一跳,床上原本睡着的孩子也开始哇哇大哭。
她连忙起身把他抱起来哄了哄,声音连带着也有了几分哭腔:“那能怎么办?孩子还这么小,惹急了他不把地给我们种,那我们就真的只能喝西北风了。”
马封阴沉着脸不说话,耳边孩子的哭声不断的将他心拉入黑暗。
漆黑的夜下,马封独自在院中磨着刀,唰唰的声音伴随着悠凉的冷风显得各位瘆人。
马封眼底染上了几分血色,他现在脑海中闪过许多画面。
自己年幼的孩子,受苦受累的妻子,还有被自己抛弃的母亲!
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往往是那般的脆弱。
绑上布条,带上刀具,马封出了门。地里往山坡上走的那条路上有一个土坑,现在被他埋平了,因为,里面多了一个人。
他跪在土坑前磕了三个头,就在他转身离去时,身后却传来一声响动。
他微微一愣转头一看,透着月光隐隐照出前方一个人来。
“是谁在那!”
那人形微动朝他走来,印入眼帘的是一张干枯衰老的脸!
马封大惊失色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地:“你,你.....”
那老妇连忙上前想拉起他却被躲了过去,她心里一颤,双手如触电般的收了回来。
“孩儿,我,我就是想回来看看你。”
马封在原地征了几秒后突然放声大哭:“娘!是孩儿不孝啊!”
那老妇嘴唇微颤:“孩子你快起来,娘不怪你。”
马封使劲的摇头,一把鼻涕一把泪的痛哭:“我也不想丢下你,可那天杀的恶人又来找我们要月费,家里已经揭不开锅,我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啊!”
“我就是个不孝子!你要打要杀全屏你心,只求你能消了怨恨,来世投胎有个好的儿子!”
马封哭的让那老妇不由的也想掉泪,眼眶发酸,却掉不出一滴水来。
“我的儿,你快些起来,为娘重来就没怪过你。”
老妇靠近了几步想将他从地上拉起来,却不敢伸手碰他,马封却猛的扑上去抱住她不放。
“娘,等我去了结了那狗东西,我就下来陪你给你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