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潇水轩。
安静地有些诡异。
纯嫔一身鲜艳明媚的宫装,脸施粉黛,娇艳的如同那庭院里盛放的蔷薇。
她端庄的坐在正殿的上位,目光悠远,像是穿过了那紧闭的殿门,在望向远处。
她就那么坐着,保持着那个姿势,一动不动,像极了一尊美人像。
突然,紧闭的殿门被人打开。
进来了一群人。
他们的脸上都蒙着布巾。
红药冷着眼,冰冷的看着坐在那里的纯嫔,“奴婢奉锦贵妃之命,前来捉拿谋害后妃的罪人,纯嫔,请吧。”
纯嫔还是没有动,连一点反应也没有给红药。
她还是那样望着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红药冷笑了一声,像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纯嫔莫不是还在等你身边的那个茗儿?她早就被抓了。”
说到这顿了一下,目光带着些许同情的意味看着纯嫔,“那小宫女在被抓的时候,为了保住纯嫔你,自己便一头撞死在了宫墙上,现在她的尸体已经被带走火化了。”
纯嫔这下,终于有了动静。
她略有些僵硬的移了移脖子,许是一直保持着那个姿势,脖子有些发僵,在她移动的时候,发出了细微的响声。
她慢慢的抬起双眼,望向满目寒冰的红药,看了一会儿,就垂下了眉眼。
一滴滚烫的泪就那么从眼眶里砸落在她手上,烫的手生疼。
“……真的是个傻的。”
声音轻的如烟似雾,若不是红药是习武之人,耳力比普通人强上许多,她怕是也听不清她说的什么。
红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今日的纯嫔,和以往的她大不相同,就像是两个不同的人。
“纯嫔,跟我们走吧。”
纯嫔整理好自己的情绪,板着一张脸,目光沉寂,“急什么,还有人没到呢?”
红药皱眉,不解她的意思。
两方就这么僵了一会儿,又从外面进来了一群人。
红药有些诧异地看着来人,“海总管?”
海公公对红药眯眼一笑,然后转头对坐在那里的纯嫔冷声道:“纯嫔,你毒害后妃,皇上命我将你带去慎刑司。请吧!”
纯嫔听完,上了唇脂的朱唇扯了扯,最后什么话也没说,淡定从容的起身,随海公公走。
海公公见纯嫔这副模样,皱了皱眉,他在宫里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配合的罪妃。
连一句喊冤求饶都没有,真的是一个怪人。
在经过庭院的那处蔷薇花架的时候,纯嫔突然喊了停。
海公公不解,“纯嫔,你有什么事?”
纯嫔没搭理他,直径走到那盛放的蔷薇花架下,微微俯身前倾,闭上眼,深深的吸了一口花香。
然后,伸手摘了一多全开的艳里蔷薇,又走回了队伍里。
“走吧。”
海公公越瞧,越觉得这纯嫔古怪。
海公公把纯嫔送到慎刑司去的消息,一下子就传遍了后宫。
明白了事情的始末,众人都觉得这纯嫔胆子真是够大,更多的是埋怨。
在这么紧要关头的时候,竟然敢把染了时疫的东西弄进来,此刻宫里没什么太医,死了安桃灼一个不算什么,可若是让她们也染上了。这纯嫔是死一千次都不够的。
锦贵妃坐在软椅上,听着红药说纯嫔的事。
“你是说,她连半句求饶都没有说,直接跟海公公走了,十分配合?”
“是,奴婢亲眼所见,都有些不敢相信。”
锦贵妃好看的眉头轻蹙,染着丹蔻的纤纤十指,相互交叠,支着她的头,“这纯嫔是早就知道了这件事迟早会查到她身上,所以她从一开始,就没有存侥幸心理,而是抱着把命赔进去的风险,动的手。”
想通了纯嫔的一番作为,嗤笑出声,“她还真的是恨极了本宫和安氏啊!不过她当初若是安分守己,本宫也不会为难她。她自己非要找死,怪的了谁。”
红药笑着点了点头。
锦贵妃偏头,看着外面快秃了的树木,“让海公公亲自押送罪妃,看来咱们这位皇上是对安氏上了点心的。”
辨不清锦贵妃这话里的深意,红药只能装哑巴,不敢多言。
皇后听说了纯嫔被押走时的情景,恍惚了一瞬,回过神,神色复杂。
“她真的是半子未透?”
“是,什么都没说。”浅云低首规矩回道。
皇后从书案后走出来,走到那扇雕花的木格窗前。
从她的这个方向看去,就是纯嫔所住的潇水轩。
只可惜,红墙太高,什么都看不见,只能看见被围住的四四方方的天空。
“浅云,你说,纯嫔后悔过吗?她那么嫉妒安氏,嫉妒到能以自己的命去换安氏的死!值得吗?”
后面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谁。
浅云抬头看了眼皇后的背影,低声道:“奴婢不知道。”
其实这种事换作是她,她会觉得不值。
“嫉妒”的本身,她就觉得不值。
为了一个与你毫不相干的人,花那么心思,手段,连命都赔上了,有什么用?
你能得到什么?
可是这些浅云不敢说。
皇后问纯嫔后不后悔,值不值,何尝不是在问她自己。
她与墨氏争了那么多年,虽然墨氏死了,她成了皇后,一身的荣耀,一生的荣华富贵,可是,除了得到这些,还有什么?
最后换来的是自己满心疲惫。
墨氏死了,皇后也曾迷茫过一段日子,后来又有了孙氏,把孙氏弄成了一个病秧子。
再到后面,宫里来了一个锦贵妃。
皇后又卯足了劲儿去对付锦贵妃。
浅云忍不住的想,若是锦贵妃死了,皇后又该去对付谁?
皇后不知道浅云心底想了那么多,她就那么静静地站着,望着窗外怔怔出神。
慕容珏刚批阅完奏折,海公公就进来向他说了纯嫔的异常之处。
慕容珏听完,只是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无话。
让海公公给他准备一身普通的衣服,他要夜里秘密出宫一躺。
海公公已经习惯了慕容珏的做事风格,也不劝,老老实实的给他准备衣服去了。
夜色悄然而至。
沐清寒再次来到桃玉阁。
将守在安桃灼床边的清衣和余夕都给打晕,放到在地。
然后用匕首在自己的掌心用力划了一个口子,握拳,用右手把安桃灼的嘴捏开一个缝隙,将他的血滴喂进她的嘴里。
他如今的灵力,已经不能再滥用,会对普通人造成重伤,所以只好用血来救她了。
他的血,自出生时起就是服用了无数的灵药灵果,是上好的解毒之物。
喂了五六滴之后,沐清寒松开捏着安桃灼的手,用灵力将自己的伤口愈合。
然后头也不回的去了玉芙宫。
焦急等待多时的文夫人见到沐清寒回来了,才松了口气,“清寒,姐姐她……”
沐清寒对她温柔一笑,“没事了,等过两日,她就回醒过来了。”
文夫人望着沐清寒,眼底有些湿润,一把抱住了他的腰,将头埋进他的怀里,瓮声瓮气道:“清寒,真的很对不起,等事情结束之后,我们就离开这儿,好好的过日子。”
沐清寒回搂住她,目光里眼神复杂,“好。”
文夫人没有察觉到沐清寒的不对劲,她在怀里拱了拱,突然,她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了一丝很淡的血腥味。
把头猛的从沐清寒怀里抬起来,“清寒,怎么回事,你身上怎么会有血腥味?”
文夫人有些担忧,把他浑身上下检查了个遍,也没有找到伤口。
目光带着疑惑的看着沐清寒。
沐清寒没想到自己竟然忘了把血腥味去掉,“这个,不是我的,是别人的。”
“你刚刚只去了桃玉阁给姐姐治病,怎么会有血呢?不是你的,难不成是姐姐的!”文夫人又不安了。
沐清寒见她这样,无奈的坦白了,“是我的,不过已经没事了,你别担心,小心你自己的身子。”
文夫人越听他这么说,越觉得不简单,可是她知道,沐清寒不想说的事,她再怎么问也没用。
只好让夏茗下去让人多做些补血的药膳。
……
慕容珏一身黑衣,将自己的脸蒙的严严实实的,什么都看不见,只有那双眼睛露在外面。
他此刻正站在一处宽阔的地宫里,面前的高台上摆放着一具浮雕着繁复花纹的石棺。
双目幽沉不见底,对身后人做了个手势,“开棺——”
身后的几个影卫立马上前,毫不费力的把棺盖给挪开。
慕容珏看着那近在咫尺的棺材,突然有些退缩,不敢上前了。
他怕,他怕他的猜想是假的。
犹豫再三过后,他还是鼓起了全部的勇气,踏出了第一步。
慢慢的走近打开的石棺,明明不过短短几步的距离,他却像是走了好久。
终于走到了石棺旁,他垂眸看去。
瞳孔猛然一缩!
不可能!不可能!
棺里摆放着的是一具身着华服的女尸,这么几年过去了,女尸的身体依然没有丝毫的腐坏,保存完好。
若是此刻安桃灼在这儿的话,必然会无比的震惊。
这女尸,与安桃灼长的一模一样!
他气息有些慌乱,看着女尸,然后又不知道想起了什么,他伸手往那具女尸的耳后摸去。
摸索了半天,也没有摸出什么来。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可能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不可能!”
慕容珏有些疯魔了,他在女尸的脸上找了半天,依旧没有丝毫的破绽。
他有些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