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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街小巷上圣诞的气氛非常浓郁，商店门口堆着装饰精致的圣诞树，市中心的标志性建筑旁也堆砌着大大的模具礼物盒，人来人往地分外热闹。

　　莫莫不是第一次见到都市的繁华夜景，曾经它还是蛇身时，就偷偷溜出来去市中心看过，那时，还是吴蔚在饲养它。

　　拔地而起的高楼辉映着五光十色的灯光，圣诞的乐曲响在街头，我挽着范睿思随便逛着街，莫莫对什么都很好奇，它强烈要求我们去大商场逛逛。

　　冰晶色的雪花纷纷扰扰地扬落在城市的天空，莫莫扬起前肢去抓雪花，对捉雪花的游戏乐此不疲。

　　旋转着的商场大门就在眼前，我唤，“莫莫，我们要进去了。”

　　它才像小鹿般欢快地奔跑过来，进了商场，它又停驻在商场的食品处蹲下，对着我哼哼唧唧，我看着满架子的薯片，转眼凝视范睿思，“你女儿要吃薯片。”

　　范睿思说，“要薯片就不买衣服，要衣服就不买薯片。”

　　莫莫纠结许久，还企图用水汪汪的琥珀色狗眼打动我，让我给它说好话。

　　范睿思挡在我跟前，傲娇地对莫莫道，“卖萌也没有用。”

　　莫莫权衡一番，只得委委屈屈地站起离开。

　　我看着莫莫白白的背影，竟然有一种自己虐待小动物的错觉，那是何等萧瑟的小狗背影啊！如同是被主人遗弃在这大雪夜。

　　“睿思，要不，给莫莫买吧！”我商量着问。

　　“不行，垃圾食品毁它狗生。”正经脸。

　　我：“........”

　　“你为什么知道用衣服来让莫莫做选择？”

　　范睿思满是兴味的目光在我头顶盘旋，问我，“爆米花和新衣服，你选哪网？”

　　我脱口而出，“新衣服。”

　　范睿思老神在在地仿佛在说，就是因为这网。

　　我：“.........”

　　爱新衣服是天底下雌性生物的共性是吗？

　　莫莫穿上了专门给狗狗制作的新衣服，之前不给它买薯片的郁闷马上一扫而空，衣服尾端还有蕾丝花边的裙摆，莫莫很高兴，当我给它买了一顶圣诞帽戴上后，它更加欢乐了。

　　想穿裙子一直是莫莫的心愿，它今天如愿以偿后，又围着范睿思拍马屁，“爹爹，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

　　范睿思挑挑眉，慵懒地问，“之前不给你买薯片你还说我是坏蛋。”

　　莫莫讨好地围着范睿思绕圈圈，“那不是莫莫说的。”

　　我窃笑，范睿思突然凑到我耳边说，“不愧是你女儿，拍马屁的套路也是如出一辙。”

　　我：“.......”

　　我偷偷地轻掐他腰间的肉，瞪范睿思，“吃干抹净后就开始怼人了？”

　　范睿思一手把我拉进怀里，就着夜色的迷离，温热的气息荡漾在我耳畔，“回去给你肉偿道歉好不好？”

　　说着，他舔我的耳垂后快速撤离，湿湿热热的舌尖划过的战栗让我面红耳赤。

　　肉偿？不就是跟他做些不可描述的事吗？

　　“这好像还是我吃亏。”我眼角微抽。

　　范睿思答，“吃亏是福。”

　　我：“.........”完败！

　　逛到十点多，该回去的时候，我乍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吃避孕药。

　　莫莫先一步跳上车，我踌躇着不上，对范睿思说，“我去药店买点药，马上就回来。”

　　“你哪里不舒服？”范睿思猛然很焦急，他似乎特别怕我出什么事情，就像我是一个病入膏肓的病人。

　　我红脸，“没有不舒服，我只是去买点平常的药品备着。”

　　他毫不犹豫地打开车门出来要陪我去买，转身对莫莫说，“在车里呆着别出来。”

　　莫莫点头。

　　我推拒不过，只得胆战心惊地和范睿思来到药店，店员热情地迎上来问，“小姐，您需要什么？”

　　范睿思寸步不离地站在我身边，我想把他支走都不行，他总是很容易地就看穿我的企图。

　　我嗫嚅着答，“避|孕|药。”

　　店员立刻明白过来，从药柜中取出一盒避|孕|药，还给我详细介绍，“做后二十四小时内服用一定有效。”

　　我想我脸红的定要滴血，脸上火辣辣地，范睿思先是震惊，后就恢复如常，淡定地抽出一张一百块给店员，避|孕|药装好后他还亲手递给我，一句话也没说地拉着我出去。

　　我小声道，“睿思，我还是大一，所以........”

　　范睿思突然将我拥入怀，“对不起，是我欠考虑了，你现在还不适合怀孕。”

　　我不好意思在大街上跟他搂抱着，忙推搡他，“我们回去吧！”

　　“吃避|孕|药对身体不好。”他忽然说道。

　　我茫然地点头，“那怎么办？”

　　“上次生理期是什么时候？”

　　我不意会他会问这个，哆嗦着说了个日期，范睿思揉我的头笑起来，“那就不用吃避|孕|药了，是在你安全期做的。”

　　我也听说过在女孩安全期做|爱是不会怀孕，可是万一呢？

　　范睿思突然拉我去就近的一家超市，当他买了几盒避|孕|套出来还保证般纯良地对我说，“茜茜，你以后都不用吃药。”

　　我望着他装了几盒避|孕|套的袋子，嘴角狂抽，这么多避|孕|套，他是要干嘛？

　　我羞地不理他，转身自顾自地在前面走。

　　简直就是丧心病狂啊！

　　范睿思还相当自然地，他笑地艳艳，追上我，拥着我又哄又骗，我拿他完全没有办法。

　　假期只有两天，我把莫莫和嘟嘟暂时托付给外公，临行前一天，范睿思开车带我去范宅。

　　他说要去处理些事情，我无聊地在大大的别墅后花园里看书，时不时跟室友联系一下，过得也算有滋有味。

　　当楚雪在我面前出现时，我还是很意外的，她轻车熟路地坐到我旁边，柔声说，“姐姐，好巧，你也在这儿。”

　　想想她现在是范铭的女朋友，那楚雪来范宅就不奇怪了，范铭也回来了么？

　　“嗯嗯。”我敷衍地应酬她，继续做自己的事情。

　　楚雪又凑过来，问，“姐姐在看什么书？”

　　“《简爱》”

　　“姐姐能给我看一本吗？”

　　我指了指桌案上堆叠的几本，“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