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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静的可怕,听完我的话,我看到林栉雨脸上现出几抹黯然,第一次,我感觉到现在我面前的那个女孩并不是完美的,她也有人该有的喜怒哀乐,而不是永远微笑,仿佛永远无喜无悲。
“曾暖...是不是你和他真的不可能了?”
这话听的要多怪有多怪,我实在无法理解林栉雨话里的意思,作为季虔青梅竹马就这么希望我和季虔在一起?
仿佛是看透了我眼里的疑惑,她对我说:“我有时候也会想,究竟是哪一步出了错,我们三个也变得不像样子了。”
我呼吸一滞,不由得想起季虔曾经意气风发的模样,也不自觉对上林栉雨的眼,那一瞬间,空气里有一些别样的情愫在流动,我明白林栉雨的心在此刻和我一样困惑。
但是我也猜得到她的心里也对季虔的改变有不舍和难过。
“算了,我们出去吧,这会儿菜应该上了。”
说完,踩着高跟鞋稳步离开,我跟在她的身后回到了包厢。
包厢里季虔已经和顾南溪喝上了,季虔喝的很急,脸已经渐渐红了起来,我担忧地蹙眉,季虔看到我蹙眉的样子,居然停下了喝酒的动作,对我说:“过来。”
我紧紧盯着他,缓慢走到他身边,他看我过来,嘴角上扬了下,他一笑,我才明白,他已经醉了,清醒的他不会允许自己有这样的笑容的。
林栉雨脸一黑,坐在位子上不悦地说:“你们也太过分了,我不过去上个厕所,你们酒都给我喝上了!季虔你居然给我醉了。”
“吵死了。”季虔微微眯着眼睛,起身拽着我的手就要离开,顾南溪黑了脸却还是没有拉住醉酒的季虔,林栉雨看着季虔的手,撇过头,不说话,我赶忙鞠躬道歉,可是季虔却丝毫不为所动,拉着我,拼命地往前跑,我艰难地跟上他的脚步,直到坐上了他的车,他驾车准备离开,我立刻拉着他的手,说:“你疯了啊!不许开车!”
“不,我要回去,把你带回去!”
偏执起来的季虔简直可怕,我根本拦不住,直接尖着嗓子大喊:“你他妈敢开车,我就跳车。”
他一下子停了下来,低着头,委屈的样子让我心一软,他说:“我怕你又走了。”
我怕你又走了。
五年前我的不告而别如今成了这个人心头上的疤痕。
泪水一下子模糊了视线,我低着头,抱着季虔,缓声说:“不会了,我再也不会走了。”
亲爱的季虔啊,我怎么舍得再走一次呢,你是我贫瘠的生命里的全部啊,走不掉了,只要你还在,我哪里有别处可去。
听到我的声音,他主动回抱了我,用力抱紧我对我说:“不要再离开我了。”
五年前,我愿意抛弃他,只为继续能有能力活下去。
五年后,我愿意苟延残喘,只为呆在他的身边。
我天生运薄,我不敢祈求太多,我只想留在他的身边,这一刻,便是我梦想里的最希冀的一刻。
万里锦绣也好,千里白雪也好,都比不上我心头的少年阿,最轻松的一个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