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庭舟淡淡道:“苏景研实在无用。”
“是啊。”宁半阙望着他久别重逢的主人,一边把剑立在身侧,一边凑近低声耳语,“你身边除了我,难道还有别人可用么?”
卫庭舟抚过他的侧脸,笑道:“你总算是回来了。”
宁半阙微微笑了,眼中的情绪美丽又危险。
“您最狼狈的样子,最凄惨的时候,最卑劣的恶念,我都知道得清清楚楚。”
卫庭舟:“我该杀了你灭口吗?”
宁半阙:“太迟了。”
卫庭舟叹道:“是啊,我竟然有些不舍得了。”
宁半阙嗤笑道:“还是说正事吧。”顿了顿,“你为何要揽下讨伐扶鸾教之事,你明知道白宴他……”
“韩璧身在扶鸾教之事早已经走漏风声,他父亲是权倾朝野的韩丞相,私下向着叶敬州施压,叶敬州是个怂人,反手便把我供了出去,道是比斗大会之事全由我一人操办……我千算万算,却没想到他作为一派宗师,事事只想着明哲保身,没有半点风骨可言。”卫庭舟说罢,也不由得摇了摇头。
“那韩丞相竟就信了?”
“不仅信了,还授意叶敬州广发英雄帖,讨伐扶鸾邪教,又以我曾在比斗大会上智退扶鸾为由,举荐了我作领头人。”
宁半阙蹙眉道:“原来如此。”
卫庭舟沉吟:“我如今已是被架在了火盆上,不得不应了……叶敬州道,若是我救不出韩璧,赤沛一旦出事,我这条命也得搭上。”
宁半阙:“韩家竟然如此霸道。”
卫庭舟:“若非如此,我何必非要把韩璧控制在手里不可?”
宁半阙若有所思。
卫庭舟:“这样也好,有了韩家替我造势,今次讨伐扶鸾,我又是领头人,如无意外,我的名声自然能再显赫上几分。”
宁半阙问道:“你是真的要把那韩璧救出来?”
“我本来就没想过要他的命。”卫庭舟缓缓地说着,口吻中尽是算计之意,“一旦他落入白宴的圈套里……你说,到了那时候,他跟我们掌心的傀儡有何差别?一个活着的傀儡,自然是比死掉的傀儡要好得多了。”
“傀儡?”
卫庭舟笑道:“韩璧不过一介富家公子,不过是身家贵重了些,背景显赫了些,面对那些防不胜防的江湖手段,他除了乖乖中计,还能如何?”
说罢,他将寒妄剑收入鞘中,剑光稍纵即逝。
“你的意思是,卫庭舟会来救你?”岐山之中,沈知秋不解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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