绯雅苍白的脸上,是五彩斑斓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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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车!”慎明对司机怒吼。
车还未停稳,慎明就跳下车,向后跑去。
我提起裙子,踩着高跟鞋,费力地跟在后面。
不远处,绯雅躺在公路边,蓝色的裙子衬着她雪白的肌肤,冰冷的让人恐惧。
跑动间,泪水毫无意识地流出。
绯雅,为什么你是离幸福最近又最远的那一个;幸福总是在你眼前显现,抖动裙摆,留给你无限的美好,然后转个圈,消失。
“绯雅!绯雅!”我气喘吁吁地跑到绯雅身边,慎明正抱着她急切的呼唤。
绯雅的头发凌乱,全身都是划伤,血迹斑斑;她紧闭着眼,手臂上受伤最重,一道伤口深深的嵌在右臂上,还在向外渗血,一直流淌到攥成拳状的手上。
“快打120!”我喘着粗气提醒慌了手脚的慎明。
辛慎明眼里的焦急如烈火般燃烧。他慌乱地摸着身上的口袋,修长的手指剧烈颤抖。
“在车上!”他忽然想起,正欲把怀里的绯雅交给我跑,绯雅忽然拉住他。
没有睁开眼,她低声说:“我没事。”
听见了她的声音,慎明惊讶地低头,伸出手抚上绯雅的脸,心疼地问:“绯雅,绯雅?是你在说话?”
绯雅点点头,睁开眼,虚弱地笑:“辛巴,这是你……第一次抱我。”
慎明睁大了眼,然后紧紧地抱住绯雅。
绯雅苍白的脸上,是五彩斑斓的幸福。
我如释重负地松了口气,擦掉泪水之时,司机跑过来说已经叫好了救护车。
“姐姐!”堇飏的声音忽然响起。
忙着照顾绯雅的我们都把他给忘了,转身向后看去。
两岁的辛堇飏,光着脚丫,脚步蹒跚地向这边跑来,脸上挂满了泪水,口里呼声不断,“姐姐!姐姐!……”
他的脚下,是零散的小石子;忽然,一个不稳。
“少爷小心!”司机惊呼,刚想过去搀扶,却被我止住。
司机不解,我忍住心疼解释道:“我们不能打扰他,这条路是辛堇飏的旅途,终点是辛绯雅。”
这般重要,怎可插足。
堇飏慢慢趴起来,顾不上拍掉裤子上的灰,抹去眼泪,继续向这边跑,脚步是那样的坚定,表情是那样的坚毅。
再距离我们还有几步远的地方,辛堇飏再次摔倒,倔强的小脸上挂满泪珠。
“姐姐……”他趴在地上看绯雅,哭喊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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