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埃落定。
涔须子看着被划伤的右臂,愣了一下,侧头去看那深厚的白衣少年。
能在百招内伤他,这年轻人果真深不可测,多少年了,这个人是第一个能伤到他的人。
后生可畏。
白光一闪,白羽轻轻翻飞,燕羽已经抽身回来挡在青鹤身前,挑眉看着涔须子。
青鹤看着燕羽背后慢慢渗出的殷红,抢步拉开燕羽,看向涔须子:"师叔!"
被打晕的弟子们已经清醒过来,正一层一层靠拢,燕羽动了动,似乎伤到了筋骨,他没有汤云泱那种天生的愈合能力,也没有像她一样小痛无碍大痛蹙眉的身子。
羽人比其它物种都要弱小,除了飞行能力和鹰眼一般的视力,基本上可以说没有长处。
"你中了我一剑还能站稳。"涔须子看着剑尖被冲洗掉的赤红,一下睁大了眼睛。那赤红色的液体被雨水一淋,正冒着丝丝的白汽。
他的血....有毒?
"针翎。"
燕羽冷笑,深呼一口气站稳:"他不能离开。"
涔须子脸色已经变了,眼神阴冷的瘆人,毕竟在他面前'绑架'青鹤跟自杀没什么区别。
"别不知天高地厚。"涔须子慢慢抬起长剑:"别以为你真的能斗过我,再不让开我就地杀了你。"
青鹤见自家师叔真的翻了脸,也顾不得许多,收了真气抢步冲过去,竟扑通一声跪倒在涔须子面前。
从小到大,除了上跪过一次父母,跪过一次老师,他没跪过什么人。
这扑通一声声音震的他一阵耳鸣,青鹤抬起头,丝滑的道袍垂落,白玉兰高洁盛开。
"师叔!公子他是羽族燕氏,贵为皇子。"
青鹤用最大的声音喊出来:"师叔为何不明白师侄心意!青鹤此生不愿踏入仙途,愿投身山河社稷,至死不悔!"
涔须子的剑尖指着少年的额头,最终无力的垂下。
"如今乱世,男儿应当胸怀天下,怎可能清心寡欲坐看沧海变为桑田!"
燕羽看着青鹤黑白相映的背影,那呐喊声穿透黑夜如同誓言。
胸怀天下.....
这句话,谁也说过。是了,是云泱的那首古谣。
风铃摇曳在雨幕中,发出模糊的脆响。
如同那相隔几载春秋的话语一样模糊。
"江湖风起,而君子独立,我应不弃不离。"
当年她的眼神坚定,仿佛已经看到了这盛世将颓。
"退修仙途,并非无牵无挂,只是懦弱!"
最后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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