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左右两手抓
一九八三年春，张为民又咬咬牙花了几十块钱儿，报名参加了河北师大中文系的函授。
小说也不见发表一篇，老干又脏又累的建筑活儿也不是长久之计。这时，本村的老中医韩济民看见他为人比较实在，闲聊时建议他：“张为民，跟我学医吧，我保证你二年出徒。将来娶个媳妇成个家，应该是没有问题的！”
听了韩济民的话，张为民摇了摇头。“那就学个木匠？”韩济民又说。张为民还是摇摇头。“要不学个算卦的吧？”张为民一口拒绝：“大姥爷，那是封建迷信，我才不相信它呢！”韩济民劝道：“嗨嗨，年纪轻轻儿的，你怎么也得学门手艺啊！从古到今，手艺好养家呀！你看我在副业队时学过柳编匠木匠，做过鞭炮，搞过半农医。我家穷的，不是学了个医生，弄不好现在还打光棍呢！”
你看，人就是这样：不想学的人，人家硬教；想学的人，人家咋也不教。因为我爹文化大革命时，斗过韩济民，人家韩大夫还记恨着呢。我只得跑到任家大堡，拜任品忠老匠人为师学了木匠。
张为民可听不进这些话，他的心里一根筋，就是一切给文学创作让路，他才不管什么娶媳妇呀打光棍儿呀。只要自己能干点儿轻松活儿，既挣了钱儿，又给文学创作提供了写作环境，这才是目前最主要的。经过一番考虑，他选择了“短平快”的致富项目：家庭养兔。地区农专培养出一种肉兔新品种“塞北兔儿”。这种兔儿的特点儿是：耐寒，产仔率高，抗病力强。哎，你还别说，“塞北兔”名副其实，真给力，一月一窝，一窝十多个，成活率极高，三个月就能卖。张为民也是下了辛苦，找资料研究兔的个性特点儿，挽草，补料。根据兔有爱干净夜食多的习惯，他一天一打扫，一天一消毒，每天晚上前半夜，每隔一个小时就给兔喂一次草。闲暇时，看书写作，快哉乐哉！该喂食啦，他当当当一敲伴食盆，大大小小的塞北兔便从各个角落钻了出来，围了他一圈圈儿，双腿直立，等着他喂。兔好温顺呀，总是昼伏夜动；兔好安静呀，只要你不抓它，它从来不叫喊；兔长得好快呀，一个月上膘一斤多。张为民乐的合不轮嘴。
，兔儿长得飞快，张为民写小说速度也极快。什么《追求》、《理想》、《落榜之后》、《二大爷的夜壶》，什么《居高临下》、《老龙泉的传说》、《三伯伯的奇遇》等等，题目列了十几个。特别是中篇小说《我是小狗》，他第一次运用佛家人轮回转世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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