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看着他的脸，萧亦寒像是在笑着。可那表情，又似乎并不是在笑，她完全看不懂他到底在想些什么。也不敢相信他就这么轻而易举的答应了她。
一时间，挽歌竟然失去了反应，愣愣的看着他。
“那么现在，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玉玺在哪里？”
他冷冷的开口，倒是让挽歌一下子回过神来，抬起头来的时候，发现他的眼神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冷，或者说，冷静。
的确，他要的东西挽歌从来都很清楚，从玉玺到那个人，从来都没有改变过。真正游移不定的那个人，是她。如今，也真的吃够了游移不定的苦，这一次绝对不要再错失了！
挽歌压低声音道：“奴婢并不知道玉玺具体放在哪里，可是那天晚上，奴婢为皇上守夜的时候，听到皇上亲口跟奴婢说了一句话。”“他说什么？”
“皇上念了一句诗……一朝天霜下。”
“一朝天霜下？”萧亦寒一下子皱紧了眉头。
挽歌又接着说道：“皇上目前的状况，想来并不是龙体不适那么简单，他会不受控制的睡去，而且说话也非常困难，往往要积聚很长时间的力气，才能跟奴婢说一句话。那天他念了这句诗，又跟奴婢说了玉玺两个字，就昏睡过去，不过奴婢猜测，这句诗一定跟玉玺有关。”
萧亦寒听着挽歌的话，一直没有开口，这个时候才默默的念道：“一朝天霜下……一朝天霜下……？”
他念了很久才慢慢的转过头来看着挽歌：“他还跟你说过什么？”
“没有了。”
“这些话，你还告诉过别的什么人？”
挽歌注意到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目光格外的锐利，顿时想起了前几天的事。林梅江曾经说过，蓬莱宫有人，只怕这边是真的有人在跟文皇后暗通款曲，而他——是不是还在怀疑她？
挽歌咬了咬牙，道：“没有。”
“哦？”他挑了一下眉毛，带着一点似笑非笑的表情：“连他，也没说？”
他？他说的，是太子？
一想到那个人，挽歌的心里也不由自主的有些痛，将这句诗告诉萧亦寒，无疑是她对他的信任的背叛。可是在他们俩之间，她总是需要做出一个选择，而选择萧亦寒的，并不是她，而是当今的天子。
挽歌说道：“没有，奴婢没有告诉任何人。”
说完这句话，萧亦寒又看了挽歌一会儿，一言不发专注的看着她。而挽歌没有任何闪躲的背靠着门，就任他这样审视，过了许久，他终于慢慢的放开了她，一边退开，一边道：“好，夏挽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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