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澜已经离开多时了，楚荆还在翻弄着手中的书卷，上面的字从他的脑海中飘过，一个也没有留下来，反而是季澜的话，不断在他的耳边回响，一遍一遍的刺激着他的耳膜。
厉正远远的看着楚荆，看了许久之后，终于走了过来，给楚荆披了件衣服，合上了楚荆手中的书，“既然看不下去，就别看了。”
楚荆被下天牢的那段时间，刚开始几天的时候伤了身体，再加上之前还被太后罚跪，身子就耐不得冷，一点点凉气，就会让他难受半天。
楚荆把书放下，向后一躺，闭上了眼睛，“在你们的眼里，我是不是很傻？”
厉正靠着楚荆坐下，他们已经很久没有在一起聊天了，很多时候，他们虽然呆在一起，可是却没有话好说。经历了造反一事，陈王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整日里与书为伍，一点儿心劲儿也看不到了，仿佛生死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他还以为，楚荆至少会恨他，结果并没有，他似乎谁也不曾怨恨，可就是这样，才让他更担心，更加不知所措。
仿佛以前他认识的那个楚荆是个假的，他反而有些怀念以前那个没事就招惹他的楚荆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让他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厉正看着走神的楚荆，压下心底的难过，拉过楚荆的手，放在自己的唇边，一点一点的舔舐着，楚荆一点儿也没有抗拒，任由他动作，却也没有其他的任何反应。
“楚荆，我从来没有那么想过。”厉正莫名的有些心慌，他总觉得抓不住眼前的这个人。
“如果太后真的只是在骗我……”楚荆抽回自己的手，语气竟然带了点不自知的颤抖。
“你不是一个不敢面对的人，楚荆，你还有我。”厉正把楚荆抱在怀里，这才发现这个人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
是啊，他还有厉正呢！楚荆偏头看向厉正，至少这个人在皇权之下，也曾冒死救回了造反的他。
“如果楚蘅打定了主意要杀我，你会怎么办？”楚荆突然开口。
“我……我不知道。”
厉正没敢说，就连现下保的他这一命，目的也不纯粹。
“果然，厉正还是厉正。”楚荆总算有了一点儿神采，好像又回到了之前，不过也只是一瞬间而已，很快，那点神采就不见了。
厉正有些心慌，不自觉的加重了抱着楚荆的力道。
楚荆双手环上厉正的脖子，轻轻的而又坚定的说道：“厉正，抱我。”
有些事发生了第一次，似乎第二次、第三次就变得简单而顺理成章。
厉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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