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早晨,苏君穆依然是那样牵着她的手,却是漫无目的地走。几圈下来,莫小米走得有些累了,就问苏君穆,“这是要去哪儿?”
苏君穆说:“我不知道。”他又迈了两步,然后却停了下来,回头面向迟蔚,他说:“不管你信或不信,我还是得重复,我跟南晴只是朋友而已,几年前就是了,我们之间从来没有过越轨的行为,我视她为好兄弟,视你为爱人,刚开始追你时或许我还没有资格说这话,可如今你我已经历了那么多,也都彼此确认了对方的心,我不认为我还需要摇摆不定,莫小米,我爱你啊,我心里的那个人始终都是你,你明不明白?”
先前他语气还较为平缓,可越往后情绪越激动,到最后那五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
莫小米傻傻地站在他面前,竟是被怔住了,好半天才想起回应,却又不知该怎么回答,只好木讷地点点头。
苏君穆伸手轻抚着莫小米的脸庞,那般碰触,就像是在摸着自己最心爱的宝贝,“两年前,阿晴遭遇的那场车祸,原本是应该发生
在我身上的,只不过她恰巧开了我的车,所以才会替我挨了那一遭。”
莫小米从没想过,事情的真相竟然是这样的,“所以你对她心存愧疚?”
苏君穆微微颔首,“是,我一直以为她死了,觉得她是被我间接害死的,所以你能想象吗?那天当我发现她没有死的时候,我有多兴奋。”
“我能想象。”莫小米小声地应道,可言辞间又带了点其他情绪。
苏君穆轻叹了一口气,“你走开的时候我想追出去,可是,那天她醉了,我当时心里很乱,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做选择。”
莫小米没有立即接话,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现在呢?做出选择了吗?”
“嗯。”苏君穆想到昨天他同阿晴坦白时对方的表情,又忍不住叹息,“早就想好了,也已经和阿晴说清楚,前天晚上,我一个人在家,满脑子就在想,如果我因此失去你,一定会后悔一辈子。”语毕,他一把将莫小米揽入怀里,也顾不得周遭行人异样的眼光。
莫小米并无挣扎,配合地将下巴搁在苏君穆的肩窝,耳畔是那人温软的嗓音,“我想要跟你好好过日子,我想要拉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直到地老天荒。”
大抵是这情话太过煽情,莫小米一下子没忍住,眼眶就湿润了。
“你呀,尽管平时总摆着一张面瘫脸,其实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分开拥抱的时候,苏君穆用指腹拭去莫小米眼角的一抹泪光,略显感慨地说道。
莫小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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