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央逃了。
按理说他不是石赫的奴才,更不是被雇佣的仆役,没按过红指印又没签卖身契的,放到哪说,他都是自由身。
来去自如,随他高兴。
没石赫什么事。
犯不着没骨气的逃啥,四方大路,正大光明,爱踩哪条就哪条。
可是,羊肠小道上,抱着包裹,头巾给蒙着脸面,一路跌过来跌过去的,整一个没出息的货。
恩义.......子央差点因这两个字乱成一团。
好不容易下了狠心了,临走临走,还给石赫多缝了两件袄子,新做了十几双布鞋。撑不到石赫寿终的时候,好歹的,凑合到石赫娶媳妇没啥问题的。
知道自己是要被石赫恨上的,保不齐的,在石赫心里,自己一辈子都要坐着“忘恩负义”的小人交椅不可翻身。
子央纠结着,想着不走了吧,跟着石赫,几十年就过了。
可是,一想到自己还有个娘,天南海北的,不知道漂落在哪里。
害怕蒲公英被风吹到了海里,害怕,雏菊的种子散在了江河。
落脚的地方,决定了一辈子。
开不开花,结不结果。
一辈子的荣枯。
去找找,去看看,看她的根现在扎在哪,然后,就回来。
就安心了。
他不知道石赫是否能懂,他也不知道,石赫是否还记得他自己的爹娘。
没有爹娘的孩子,自己便是自己的根。
有爹娘的,爹娘便是自己的根。
子央想,等找到了娘亲,回来后,石赫便是自己的根。
扎下去,就是一世,一生。
“城东头那户人家真是苦啊,可是,却取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媳妇。那个小子有本事么,用的是表哥的名字,领着老丈人看的是表哥家的房子,就这么白白娶了一个美娇人,那丈人知道被骗已经来不及啦,闺女肚子里都有真家伙啦。小伙子,你知道这叫什么?生米煮成熟饭!”
“那城北,还有户人家,大哥死啦,小叔子娶了嫂子,不足月份,就添了一个小子,小叔子不知道这孩子究竟是大哥的,还是自己的,滴血验亲,你猜怎么着,孩子竟然是公公的。小伙子,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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