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滨生说完捡起一个小石片,弯腰向江面抛去,石子飞快地擦着水面弹起,落下,再弹起,再落下……,江面不时地溅起一串串水花。
“看我的。”
“瞧咱的……。”
大家纷纷捡起石头向江面削去,小石子蹦蹦跳跳向前飞奔,最后沉入江里。
“一、二、三、四……八……”知青们拍手叫好。
此时对岸苏联小孩用俄语“哈拉少”向知青们大声问好,还有的男孩儿摘下帽子向他们连连挥动着。
“二毛子,那些小毛子招呼你呢。”刁小三挑逗取笑着。
“你别扯蛋。”二毛子挥臂给了他一拳。
有人提议:“他们对我们挺友好的,咱们也挥挥手吧。”
为了不失礼,罗滨生他们勉强的举起手臂连连地招手致意。
天高云淡,在平坦的水泥地上,大豆、玉米、麦粒堆积如山,扬场机迎风抛起一道道金灿灿的长虹。知青们有的拿着木锹在晒场上翻晒粮食,有的搭成“对子”打撮灌袋。
“慢点悠着干,别累坏了。”老排长高喊着。他长着黑里透红的脸膛,结实粗壮。他穿一身黑色灯心绒衣服,一年到头一水没洗过。
“没关系,不累。”大家回答着。
“罗滨生,你五六下还灌不满,你撑袋子,我试试看。”梳着两根猪尾小辫子的赵兵兵说。
谁知撮子到了她的手里更不听使唤了,不是啃地就是腾空。
“你手一点准头都没有,看我四五下保证灌一袋。”当地一个农村姑娘扔下大竹扫帚走了过来。
她拿过一个撮子灌起袋来,果真一百七八十斤一麻袋的黄豆,四五下就打满了。她一口气没歇,竟连续装了十几袋。
这时老排长招呼本地男青年开始“上囤”,只见刚灌满的敞口麻袋,由两个人合力搭到老排长的肩上,他叉着腰,连手也不去扶那直立的麻袋,不费劲似的走上一段段跳板。又窄又长的跳板“吱呀、吱呀”响动着,老排长脚步沉实有力,最后站在跳板顶上,双肩一聳“哗啦”一下把黄豆粒倒进竹席围成的囤里。
“我这老胳膊老腿还中用。”老排长手里提着空麻袋,返身走下来。
此情此景就像杂技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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