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冠一怒险丢命。
自从差点淹死在三途川,小孩再不敢随便走近那里,甚至靠近河边都是战战兢兢的。
抱膝坐在彼岸花中,犹如石埻呆呆想着心事。
簌簌,花丛响动,甜如蜜桔,味似百合的异香由淡至浓,小孩扁嘴,小手扫开紧密的花丛,语气别扭道:“不嫌脏就坐,嫌脏就离远点,别污了你昂贵的衣服。”
彼岸花有次序分列成一条道,赤衣拂过花瓣留下余香,高挑优美的身影缓缓接近,隐约看到小孩僵直了背脊,漆黑如星子的双眸眯起月牙状,柔美双唇浅浅一勾,当真美艳如花。
一掀衣摆席地而坐,撩起及膝长发披散胸前,艳而不媚,娇而不妩,小孩看直了眼,脸颊染起可疑的绯红。
彼川像发现有趣的,扭着身子靠近一点,发尾一晃扫在脸上,痒痒的,小孩一惊,无比紧张道:“坐这么近干嘛,离远点。”
“哦~,你怕我”嘴唇吐出芳香,好像再一个不小心舌头就会舔上那绯红脸颊。
从前只有她调戏别人,今儿个遇上高手,反被调戏了,娘的,逗我玩了。
小孩本就是不擅长言辞之人,被逗得脸通红,一句话说不出来,视线慌乱的左右乱瞄,一掌推开他想跑,结果不小心勾住衣边,哗啦,瘦削肩膀裸露出来。
眼睛瞪的老大,小孩完全被这一幕镇住,眼光不由自主滑过俊美的容颜,纤细的容颜,优美的锁骨,最后逐渐到阴沉的眼,“嗡”的一声,小孩只觉脑袋一热,像要爆炸似得,热乎乎的鼻血沿着鼻子缓缓流下。
放肆的眼神让彼川有点发怒,小小年纪就会占人便宜,长大了还得了,必须纠正回来。
纤纤玉指勾起下颚,小孩无措的退后,两管鼻血没吸住过河似全滴在手上,彼川无语,默默撤手,默默转身,雪般晶莹的面颊落下条条黑线。
彼川原身为彼岸花,又是花之灵,自是极美极干净的,除了偶尔对秽物有些排斥,整个还是挺完美的。
死小孩穿的脏兮兮还在能够接受的范围,唯独无法接受鼻血流在手上,即便一大部分是自己太美,这个值得骄傲,但就是很恶心,连带着心情都不好了。
小孩退后几步,待站定了,低头抹一把脸,竟然在流血。她居然看一个男人的半肩流鼻血,小孩觉的自己一定是中邪了,实在不可思议。
面前的人背对着他,不说不动,黑发没有束缚随意飞扬在风里,像无力的花瓣随时会被卷走。
为数不多次的脑袋发蒙,发现想不到对策,小孩明智性撒腿就跑。
身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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