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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霎先赔了笑脸：“您放心，我有现在完全都是靠公司的栽培，我一定会多带一带其他的练习生的，不会让您失望！”

　　那位老孟估计是听这种话也听得不少了，略微点了点头，强势的气场还是没有收，显然是今天不从凌霎这里要到一个说法不罢休了。

　　纵然凌霎很习惯被众人当作目光焦点，但显然不喜欢一直被人当跳梁小丑一样盯着，先转移话题道：“要不您先稍等一下……我还不太能理清楚，您能给我一点时间思考一下吗？您接着，接着开会，不用管我……”

　　凌霎心里都要被自己的“表演”给恶心坏了，不过他没有办法还是选择了这么说。一切都还是等杨先生来了再说比较好，虽然他自己也可以解决，但要是没有经过杨先生的同意，他总觉得不习惯而且怪怪的。

　　这时候手机屏幕一亮，凌霎连忙偷偷划开，看见是杨先生的回信：“等我。”

　　不知道为什么，杨先生这么一条回信发过来，他就宛如吃了定心丸一样，觉得不管要面对什么事情，都没在怕的了。

　　凌霎再抬头，就看见“老孟”在跟总裁交换过一个眼色之后，勉强算是同意了他的缓兵之计。这可能也跟他们完全轻视凌霎这个人有关，在他们眼中他们是公司高层，凌霎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练习生，跟季宸这个事情是听话也得听话，不听话也得听话，是没有什么跟他们抗衡的资本的。

　　凌霎也不暴躁，他倒不担心季宸，他那样丝毫不掩饰自己光芒的人，要不是真的没脑子，就是其实深藏不露，只要是显露出来的，总有后手可以出，而凌霎在跟季宸的相处当中，显然感觉他是后者。

　　不一会儿会议室的门就被敲响，是门口的其他助理在敲：“打扰了，凌霎的经纪人杨先生来了。”

　　刚才的孟总监挑眉，这算是搬救兵来了吗？难道凌霎还指望杨帆来了之后能怎么样不成？

　　总裁倒是觉得无所谓，来一个也是讲来两个也是讲，反正对公司没有什么危害，他并不介意这点小事。而且没准杨帆来了之后，给凌霎讲道理还能简单轻松一点儿。杨帆虽然只是个经纪人，但在公司也是数一数二的，带艺人的业绩连总裁都惊动过，同样也比较认可他的工作能力。

　　“请他进来。”光是听他说的是“请他进来”而不是简简单单的“进来”，就能显示出来他的态度。

　　凌霎心里当然也清楚，倒是一点气鼓鼓都没有，因为他在潜意识里面已经把自己和杨先生认定成了一根绳上的蚂蚱，连在一起荣辱与共的了，杨先生有面子其实跟他有面子没有什么分别。

　　杨帆进来之后，手里捏着一个优盘，先跟凌霎不着痕迹地眼神交流过一下，然后才是抬头跟各位大佬问好。

　　“各位好，我们家，凌霎让各位费心了。”杨帆话说得不卑不亢，让凌霎不由也挺直了小腰板，跟众人一样等着杨帆的下文。

　　“我对各位的想法呢，也有一点了解和调查，请问可不可以占用各位宝贵的会议时间，给我三分钟来解决一下我们家凌霎的事情。”

　　总裁微微颔首，意思就是同意了。

　　杨帆拿着优盘对电脑旁边的助理示意了一下，助理秒懂然后起身让开地方，让杨帆开始他的表演。

　　他把手里的优盘插进电脑，迅速打开一个PPT，放到全屏模式。“这个文件做的不是很好，昨天做出来的，希望各位不要介意，有点粗糙，凑合先看吧。”

　　“我们家凌霎呢，在《下一任偶像》节目当中，现在的热度还是比较高的，按照这一期之后的排名，大概是可以最高排到第二，稳定的话也不会低于前五，这个成绩让我也是比较满意的。我们家凌霎和我都很感谢公司的机会和栽培。”

　　杨帆滑动着鼠标，截图一张一张地出现：“这个是我们家凌霎这几个星期，从《下一任偶像》开始宣传的时候，截至到昨天的流量数据。很显然，这几个周，我们家凌霎在《下一任偶像》当中的镜头有所增加，同时围脖粉丝数量增加的速度也是更快的。如果比较公司里另外一个练习生周静的围脖粉丝，可以看得很清楚，有很多的粉丝，是从我们家凌霎的围脖这里，然后因为他的各种推荐，来到了周静的围脖下面，凌霎周静的cp粉丝数量也不少，在这个超话下面，参与度截至昨天是这个数目。但是，我想不需要我强调，这里面几乎所有的粉丝，都是先出现在我们家凌霎的围脖粉丝，然后才把流量带给了周静。所以，在这一点上，希望公司可以看到我们家凌霎的努力。”

　　杨帆这一段话说得有理有据，而且也不乏敬称和奉承，让就算是听惯了这样的话的各种公司高层，听了也觉得舒爽挑不出毛病来。

　　总裁认可地点了点头，表情放松了一些，不再是刚才板着脸那样严肃。

　　“所以我们再来看我们家凌霎和季宸的粉丝。最近我相信大家都有注意到，我们家凌霎和……季宸的cp粉丝，超话热度在24小时排行榜上一直高居不下。但是，我想我需要否认一下，我们家凌霎白白让别人公司的练习生蹭热度这个说法。或许可能在座有的没有注意到，在节目第一期的排位当中，季宸的讨论度就是第一，他的这个话题就算是到现在也是没有被放过的，这是第一期的时候我们家凌霎和季宸的热度数据对比，虽然超过其他练习生不少，但对比之下根本不到人家的五分之一。”

　　杨帆的数据分析一项接着一项的，十分复杂，但是又分得清晰，条理分明，让人想搞不懂都不行。

　　而凌霎呢，他倒是不介意他跟季宸的什么热度数据，只是感觉杨先生一口一个“我们家凌霎”，听起来特别顺耳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