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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就算凌霎听见了杨先生在说什么，估计也没什么好反驳的。第一期节目下来，因为选位的第一加上后来主攻舞蹈的闫欣然老师的那句话，季宸的讨论度直线上升，简直可以用一夜爆火来形容，说讨论度不及季宸的五分之一他也认。

　　凌霎自己本身就不是那种爱出风头的人，哪怕真的本可以有夺第一的实力，他也不会冒风险去选第一的最高位。

　　下面有人的讨论声不大不小，刚好能让人都听到。“这不只是第一期的数据吗？他没有一直都流量领先得这么夸张吧。”

　　杨帆点点头特别认真：“您说得十分正确，的确没有这样的夸张，所以后面我要给各位看的就是后期的数据。第一期季宸的讨论度有那么高，但因为第一期剪辑的问题，所以其实热度当中粉黑参半，这个很明显。后期就是跟我们家凌霎有点关系了，这一期当中他们两个的互动确实比较多，并且数据显示，他们两个的新粉丝重合度很大。

　　“但是我想说的是，这些粉丝粉上季宸和我们家凌霎，是有先后顺序的，一些是先关注季宸，另外一些是先关注我们家凌霎。我做了一个数据统计，”杨帆突然加重语气，这个时候才是重头戏了，“77%的新粉丝，都是重复的，但其中的63%，是先关注的季宸，剩下37%才是从我们家凌霎围脖下面过去的。”

　　杨帆的声音特别坚定，让人听见了，好像就完全没有想要反驳的意思，只想听他继续讲下去。凌霎本来以为只有自己一个人有这种感觉，抬头偷偷看了一下那些大佬，才恍然大悟好像大家都是这么感觉的。

　　杨帆今天可不打算有任何的见好就收：“所以说实话，我并不觉得跟季宸增加互动，是在让他白白蹭热度。现在很多的节目，包括影视剧，还有电影，都存在很多卖腐的情节，而且实际上事实证明，这些情节确实是可以增加讨论度的，比如说最近特别大火的喜剧电影，里面那一句，‘准确地来说，你可以叫我二奶’一句神转折吸引了不少观众的眼球，这一点也作为电影当中的经典桥段被反复提及。”

　　杨帆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给他们一些反应的时间。近期这个戏剧电影他们公司也有投资，很多高层都起码是耳熟能详的。这么一说的话，相信他们应该也更好理解。“而且现在看来，这样的互动，其实获益的是我们家凌霎。现在被引流的其实是季宸，而我们家凌霎如果可以获得更多粉丝的话，给公司的另外一个练习生周静的粉丝引流也会更多。”

　　杨帆说得没有什么花言巧语，也没有什么谈判技巧，有的只是数据实锤一个接着一个，砸得人眼花缭乱，但是没有办法不承认这个事实。

　　趁着众人还在思考，杨帆看了一眼凌霎，凌霎立马会意道：“而且这一期的内容当中，季宸的记忆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我只靠自己的努力，绝对没有让季宸帮忙的收效快。相信各位都已经看出来了《下一任偶像》这个节目的目的了，它是真的想做养成类节目，在标准时间内学会并且做好就是一条标准线。季宸的出色记忆能力我相信不止现在这一期，以后还是一直可以保持这样的状态，他教会我之后我还可以去帮周静，其实对我们公司是百利而无一害的。”

　　他眼睛没有乱飘，一直直视前方，话音刚落还环视了一圈，学得有模有样，“很感谢公司对我的建议，但是根据杨先生给出的数据来看，确实应该是现在这个状态，对我和周静两个人的热度提升都是非常有效的，第二期相比第一期之后我增加的粉丝数量其实就可以证明这一点。”

　　“那么第一期最后的时候，闫欣然说季宸很让她不满意，是怎么一回事？这种事情总归是一个定时炸弹，如果不能得到解决的话，以后季宸被黑挖黑料的时候，很有可能也会波及到你，这一点你考虑过没有？”其中一个副总监提醒道。

　　这位副总监话里话外都是为凌霎考虑，倒是让凌霎和杨帆多对她关注了一下。而事实也如他们所想，副总监是公司里这个节目相关事情的负责人，同时也算是凌霎的半个粉丝，而且大家都不知道的是，她还能算半个“尘沙”cp粉。

　　“哦您说第一期才艺展示的时候，”凌霎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觉得这件事情是更不需要我来担心的了。那天闫欣然老师其实对季宸很欣赏的，至于那句话，根本不是最后剪辑出来的那样子。这是季宸被人针对了，但我相信如果这件事情被黑，季宸会很快拿出一个完美的解决方案。”凌霎最不怕提的就是这个事情，作为当时也在场的练习生，没有人比他更加了解事情的前因后果，他在这件事情上对季宸充满信心。

　　副总监半信半疑，不确定凌霎是真的特别胸有成竹还是在驴她，还是为了万无一失叮嘱道：“那你等会议结束之后，把那天的具体情况再给我邮箱发一份，我需要确保你们顺利出道，而且杨帆，凌霎还小有的事情如果不懂的话，你多带带他。凌霎现在是我们公司必须确保出道的，必须万无一失，知不知道？”

　　杨帆虽然很讨厌人对他这样发号施令地说话，但是看在副总监其实也是为了凌霎好的份上，他心里现在一点也不计较甚至有点放心：“您放心好了，凌霎现在是我手下的艺人，我只会带他一个，肯定会好好帮他的。”

　　公司还是有很多高层一直不理解到底杨帆为什么就看上了凌霎一个人，打死也不愿意接其他资源更好或者长得更好看或者咖位更大一点的艺人，偏偏就要吊死在凌霎这么一棵树上，怎么劝都没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