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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强调的是，燕子的吸引力是任何男人都超难抗拒的。爱和喜欢是不同性质的感觉，张华只承认他非常喜欢燕子。养眼和性感当然是源泉，其次她的个性太合张华的胃口了，她咋咋呼呼不计得失，喜怒哀乐全挂脸上，再大的烦恼顶多三分钟眼泪，哇哇两声之后，立马眼泪一抹，所有不快全抛。还有一点，这女孩讲话从不经大脑过滤，也从不避让男女隐私的话题，口无遮拦七里八里还特八卦。作为杨伟的校友真的志同道合、狼狈为奸呀。

　　象某天，燕子问张华：“男人之间真的会相爱吗？”

　　张华不敢回答。

　　燕子不理会张华的尴尬，继续好奇又略带羞涩问：“那男人之间怎么亲热？”

　　张华没好气，“狗屁话，又不是外星人，女人之间怎么那个，男人之间就怎么那个嘛。”

　　燕子不知趣，继续探询却不知如何表达，就右手拇指食指圆了个圈，左手食指往圈内套进套出，然后右手的指圈伸直还原，神神叨叨：“没这个，怎么……”

　　没等她说完，张华一个指蹦就上了她脑门，“你有完没完，干嘛问我?我怎么知道？你精虫上脑了？”

　　“搞反了，精虫上脑的该是你们男的，女人也搞，男人也搞，一通乱搞。”燕子越说越羞耻无边。

　　张华真恼火了，说话冲起来，“你怎么跟你姨妈一样损，说话可要积徳。没素质的东西！”说完又恶狠狠补充一句：“有些人即使在坟墓里也有真爱！”

　　燕子这把刁嘴每每要逼到张华怒火中烧才打止，这似乎成了她一种谑人的乐趣。待张华真生气了，她即刻软滑下来，又哄着张华阴转多晴。

　　果然她娇滴滴换了口气，“华哥，你误会了，我逗你玩呢。我俩讨论这些男男女女不着边际的问题去伤和气，真是好幼稚喔。”

　　一句话，让张华无语以对，反倒觉得自己小家子气，怒气跟着不知所踪了。

　　青春年少之人应该都有这样的体验，当恋情突然缺失无所依托之时，这时形成的情感空白往往非常容易被替代品填充。张华、燕子、阿兵三者之间形成的感情怪圈，在抽掉阿兵一角之后失去了平衡，剩下的一男一女在感情饥饿时被体内荷尔蒙催发容易变做干柴烈火，喷地燃烧起来焚了理智以获取短暂的欢愉，以短暂地治疗感情的创口。

　　当时张华确实轻看了阿兵赋予他的感情分量，对这种非主流非传统的男男之情在心理上有逾不过的坎，强迫自己认为双方只是娱乐而已，唯一疚歉的是觉得朋友之妻不可欺，不该和燕子黏在一块。

　　不妙的是，燕子有移情别恋的趋势。跟张华相处久了，她对这个男孩的感受完全有别于阿兵，张华的诙谐、体贴和儒雅使燕子的心理潜移默化，有时竟觉得失去阿兵并不是一件很糟糕的事，靠在张华的肩上有一种踏实的归宿感。这种感觉真的很温馨。

　　如果男女双方都存了暧昧的念头，欲望就会象铁屑直奔磁铁一样不可避免。

　　那一天，张华参加同学聚餐，席间被老友硬架着干了二杯白酒、二瓶啤酒，并非张华不胜酒力，只是喝不得混酒，这酒后发作。开始还清醒，想回家休息，看时间才晚间七点，离酒吧歇业尚早，就打个摩的回店。刚坐一会，不对劲了，头晕目眩，眼一闭，世界就暗下来，想唤杨伟弄杯浓茶过来，张口一半头一歪就睡死过去。

　　醒来时，一线跳跃的光和微弱的嗡声。睁眼就看见燕子朦脓的背影，前面电视的播出只见一片雪花。身上热乎，燕子给他捂了松软的被子，额上搭了一条折叠的温热毛巾。喊一声燕子，她身子一挫，从打盹中惊醒。转脸，轻盈地笑，扭身坐到床沿手里端一杯茶，张华接过时，她没撒手，时间停顿十秒，杯里的热透过四肢热到躯骸，蒸发的水气在对视的眼光之间玩味地升腾。

　　按双方的约定，燕子守店他归家。张华用残余的理智欠起身下床走人，脚磨磨蹭蹭胡乱找鞋时，一张嘴制止了他。张华直挺挺倒下，那嘴象恐怖的鱼雷直直轰进他的口腔，他颅内是真空状态的嗡嗡声，乱窜的血液包裹着乱突的心脏。

　　没有办法，唯有迎合。

　　舌头绞杀一通之后，张华急喘着喊出声：“燕子，燕子。”

　　燕子从喉咙深处憋出哭样的气息：“华哥，华哥。”

　　一场惨烈的肉搏战。这时燕子是主导战局的将军，她以迅雷不及的速度扒掉对手的遮物后，自己的衣服那么轻巧一扯、一扔就挺直丰腴的乳房投入战斗。没有做爱的过程，几乎是张华挺着刺刀在那等着，那早已润湿的下体滋地就阴阳合缝了。好烫、好紧、好刺激，张华感慨的余地都没有，狂乱扭动的美臀就牵引着他来回抽插。张华觉得燕子就象悬崖上奔腾直下的瀑布，自己被冲淋得不知所措，不一会，憋不住身子一紧，啊一声就射了。

　　张华为自己脆弱的战斗力而羞赧，他垂头将舌头放在燕子的耳垂和颈项间来回地舔，燕子享受地发出呻吟，绸缎般麦色的肤体依然滚烫。她意犹未尽拿手探向张华的腿间，握住，柔柔地搓揉，渐渐那里又是擎天一柱时，小巧的嘴朝那个方向伏下，然后噙住，然后吮吸，间或媚眼往上一挑。张华喔一声，颤一下，又啊一声，抖一下……

　　张华毕竟不是初经人事，心想这事男的不可太被动。翻身过来，一手搂腰，把燕子的头揽过吻住，另只手跋山涉水赶到目的地，那里有丛林，那里有小溪，他在美不胜收的风景里东走西逛。燕子眉毛如云谲波诡，胸膛剧烈起伏乳尖如摇曳的灯。

　　女孩急不可待的当口，张华适时投薪救火。从轻缓到急骤再从急骤到轻缓，循环往复，仿佛经历了漫长却短暂的青春岁月。其间燕子咬牙切齿的受难表象、毫无规律的狂热扭曲以及在数次情欲极致时尖叫着的抽搐，都成为张华握在手心里的记忆。

　　这个狂乱之夜张华记忆深刻，只是交媾的次数，四次？五次？他却模糊了。当他从燕子身上爬下时，除了生理上的极度虚脱，理智也回归了。他清晰地感觉血液的热点在一点一点降落，接着一点一点凝固，身体某个地方的容积慢慢地缩，最后化为无形。强烈的愧疚迅速紧急攫住张华的心，想想阿兵要是知道了，他的感受和反应是什么？张华就有了一丝恐俱。

　　除了外头偶尔夜车弛过发出的鸣笛和电视沙沙的噪音，一切都很深沉。

　　燕子沉睡了，光着身子紧紧搂着张华，脸色泛着无忧无虑的满足的红光。

　　张华捏捏她的翘臀，嘟哝：“你这妖精，害死我了。”

　　燕子惊动，一条腿跨上张华身体，正压在那瘫软处。该死，竟又有了反应。

　　张华不敢再动，想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天塌下来要死就死吧。

　　他怀着侥幸的念头合上眼，这时极度的疲惫不可遏止地袭来，很快屋顶消逝了，阿兵消逝了，燕子消逝了，世界消逝了。